他凑近阮芙的脸颊,冰凉的鼻尖蹭过她的耳垂:“芙芙,你为什么只夸他不夸我呢?真偏心。”
他顿了顿,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醋意,“我还给你带了这个呢。”
说着,他神秘兮兮地摊开掌心,一枚翠绿欲滴的鳞片静静躺在那里,表面流转着奇异的光泽。
阮芙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这个东西对她来说简直太有用了,如果可以她恨不得拥有一箱。
她立马满脸堆笑,她双手合十抵在下巴,“安锐你也真好。”
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拿,却被安柏抢先一步夺走。
他修长的手指把玩着鳞片,幽蓝的瞳孔危险地眯起:“小没良心的,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
他俯身逼近,吐息带着蛇类特有的凉意,“我看要是有机会,你恨不得把我们兄弟俩的鳞片都薅来。”
“你怎么能这样想我呢。”阮芙双手捂在胸口,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低垂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仿佛她即将要掉落的泪珠,“我可是最心疼你们的,要是能够选择我绝对不会要,可惜”
她佯装擦泪,话锋一转,“要怪就怪我没本事,不能保护自己,让你们”
“好啦。”
安柏无奈的说着,手伸到了她的面前,手心躺着两枚鳞片,“少装了,都给你。”
阮芙小心翼翼地接过鳞片挂在颈间。纤细的手指抚过空荡荡的项链,现在终于又有了重量。
她郑重其事地保证,“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使用,绝对不会辜负的。”
安柏看着她这幅样子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月光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忽然收敛了笑意,眉头微蹙,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在黑暗中闪烁着担忧的光芒。
“虎族不比蛇族,如今雷桀的话语权还弱,凡事你多注意。”
阮芙点了点头,刚欲开口说话,安锐一把抱住了她,将整个脑袋在她颈窝,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特有的气息,闷闷的声音里带着说不尽的委屈:“我好想你啊,谁知道你这一去又是多久。”
他的唇瓣不经意擦过她颈侧的肌肤,引起一阵细微的战栗。阮芙能感觉到他压抑的颤抖,“哥还警告我今天不许真是要憋死我。”
听到他的话,阮芙一怔,下意识抬头刚好撞进安柏那双担心的眼眸中。
他耳尖泛起不自然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脖颈。
“我”安柏不自在地别过脸,喉结上下滚动,“我这是怕你休息不好,你明天可有要紧的事情,所以所以今晚我们只是陪着你。”
他的话语戛然而止,阮芙心头涌起一股暖流,突然扑进安柏怀中。她能感觉到他身上瞬间绷紧的肌肉,和胸腔里骤然加速的心跳。
“你真好。”
安锐见状不满意的哼了一声,硬是从两人之间挤出的一个位置,一家人倒有种说不出的和谐。
如此紧密的接触,阮芙已经能够觉察到两人逐渐加重的呼吸,在她还没来得及说话的时候,安柏一个眼神,安锐和他便同时松开了手。
俩人安静的躺在阮芙的身边,正如安柏所说的那样,他们只是陪在她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