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突然指向墨冉空荡荡的位置,纤细的手臂在月光下发着莹莹光亮。
“你瞧”她又打了个酒嗝,红唇勾起一抹暧昧的弧度,“这一个两个的都不见了呢”
“咔嚓——“
雷桀手中的青铜酒杯突然裂开一道细纹。在场的三名雄性眼神立刻冷了下来,视线同时落在了阮凝的身上。
臣年纤长的睫毛在火光中投下一片阴影,喉间溢出一声轻蔑的冷笑。他缓缓抬眸,浅色的瞳孔在阴影中泛着冷光:“你以为姐姐会是你?”
他声音很轻却带着显而易见的危险,随后他勾起唇角,“你怕不是嫉妒姐姐了吧?”
“我嫉妒?”
阮凝猛地将酒杯砸在石桌上,琉璃杯底与石面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她摇晃着站起身,带着几分醉意的步伐却异常坚定地朝臣年走去。
她停在了臣年的桌前,双手“砰“地撑在石桌上,她俯身逼近臣年,视线从臣年的脸上扫过随后落在了安柏身上,“那你为什么要替她说话。”
阮凝红唇轻启,吐出的每个字都裹着蜜糖般的恶意,“她合法的”染着醉意的指尖划过半空,“可是只有你旁边这位”最终指向高座上的雷桀,“还有上面那位。”
安柏的异色瞳孔骤然收缩,手中的青铜酒樽无声地凹陷下去。
阮凝看着安柏那双紧绷的眼瞳,突然发出一声轻笑,“说到底”她歪着头,“还是你有容乃大——”
话音落下的瞬间,高位上的雷桀发出一声怒吼,“够了!”
他起身看着下面明显不清醒的阮凝,他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要是醉了,我这就让人把你送回去。”
“我没醉!”阮凝踉跄着直起身,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泛着不正常红晕的脸颊上挂着讥讽的笑,目光从每个人脸上扫过,“你们就揣着明白装糊涂吧,明明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你们难道就不担心他俩去找阮芙了吗?”
她的神情已经有些癫狂,这些酒所带来的醉意已经让她彻底清醒,她终于可以不顾一切说出这些话。
“你”雷桀见状起身,脸色阴沉得可怕,他正要开口——
“大家这是怎么了?”阮芙的声音突然打破了剑拔弩张的气氛,所有人转头只见她已经换上了另一套白色的衣裙,一脸懵懂歪了歪脑袋,眼神中满是困惑,“难道我错过什么了?”
阮凝的表情瞬间凝固,醉意仿佛在一瞬间的褪去,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阮芙,快速的走到了她身边查看,可她身边却只有那两个守卫。
“墨冉玄凌呢?”她声音发颤,带着最后的挣扎。
阮芙看向阮凝,弯了弯唇角,“姐姐你在说什么呢?我只是去换了一个衣服,我怎么会知道他俩在哪?”
见阮凝不相信,阮芙微微侧身,“姐姐要是不信的话可以问他们啊。”
守卫们面无表情地颔首。
“就算”她声音发颤,却刻意扬起下巴,“就算你没有跟他们私会”突然,她瞳孔微缩,像是发现猎物破绽的毒蛇,猛地逼近阮芙。
“那这个”染着丹蔻的指尖如刀锋般指向阮芙的唇瓣,那里有一道几不可察的细小伤口,“你怎么解释?”
她红唇勾起胜利的弧度,声音甜得发腻,“难道也要说是、你、自、己、咬、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