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道:“大夫人与小夫人乃是孪生姊妹,亦是平妻,如今小夫人有了孩子,难道不就是大夫人的孩子吗?”
谢沉鱼剜了我一眼,有些厌烦道:“打娘胎里就隔了层肚皮,再是孪生姊妹,也到底不是自己的亲生子。”
“再说妹妹日日都围着那孩子转,莫说是公子,就连妾身都碰不得一下,这世上除了夫君,怕是再没人能抱得了她的孩子。”
我疑道:“竟有此事?”
谢沉鱼这才恍然发觉自己失了言,连忙噤了声,慌里慌张地四处张望。
料想她本不该同我这个外人说上许多,只是愁苦至此,不吐不快罢了。
更捻余香“那孩子与庐陵王……
茶余饭后又闲扯过几句,大多都是些不痛不痒的场面话,金菊年岁小,心里藏不住事,面上兴致缺缺,困得直打哈欠。
可我却不同,只要刘起还在说话,我便能一直看着他,不眠不休地看着他,好像怎么看也不够。
好不容易散了宴,刘起亲自送我们出府上车,临行时他立在车前,负手道:“几位公子代冯祀大人投诚之
事,日前本王已亲自禀告陛下,陛下对冯大人的忠厚之心深表感怀,坦言等忙过这几日,便会择日传见诸位,望请诸位见谅。”
我没敢开口,向白兰使去一个眼神。
白兰心领神会,开口道:“皇帝陛下政务繁忙,择期有日也是应当,那我等就在驿馆住下,只等陛下传见。”
刘起道:“那就有劳诸位,若是待久了觉着无趣,也可四下逛逛,无需担忧人生地不熟,本王可命南水前去驿馆随从诸位。”
白兰点头,看样子正想欣然应允。
我立马抢过话茬,“不用不用,我们随处逛逛就行,不敢叨唠庐陵王殿下。”
刘起闻言,也没再强求,只道:“那便怪本王招待不周了,几位慢走。”
我忙不迭点头,一把扯下门帘,躲进车里头。
马夫扬鞭打马,马车慢慢悠悠地往前挪动。
待转过一条弯道,再看不见庐陵王府的门牌后,赤梅双手抱臂,咂摸着道:“殿下,臣下今日又发现一桩怪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我白他一眼,讽道:“一般可这么问的话,便是不当说的。”
白兰捂着嘴暗笑,金菊却登时起了精神,困意也散了个干净,连忙问道:“什么怪事?快说来听听。”
赤梅还是要把我放在眼里的,没得了我的应允,饶是金菊再哭爹喊娘地求,他亦是不敢说出半个字的。
金菊见求他没什么反应,只得转过身子来缠我,扭扭捏捏,东一句公主,西一句殿下,直叫得我心下犯怵。
我摆手道:“好吧好吧,都随你们说。”
“到底是些说来嘲我的话,我只当没听见罢了,你们爱怎么说怎么说吧。”
赤梅得了赦令,当下喜笑颜开,却故作一本正经地挺了挺身子,道:“非也,臣下要说的,并非是开罪殿下的玩笑话。”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