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蛛网。
这些伤疤,是当年一道道皮鞭挥出后遗留下的痕迹。
这些疤痕打碎了他的自尊,打碎了他的梦想,也打碎了他沉溺已久的过往,那如梦似幻的过往。
他沉声道:“不疼了,伤好了,早就不疼了。”
他这话不说倒还好,一说我便哭得更加喘不上气来。
一定是很疼的,洛京那么冷,他又冷又疼,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我不能原谅自己,更不愿承认是自己把他害成了这个样子。
见我突然间泣不成声,他还以为是自己的动作太过野蛮才会把我弄哭。
于是他停下身下的动作,也不敢乱动,满脸无辜道:“这、这以前也不会这样,难不成还长大了?”
“噗啊哈——”
我本来还沉浸在过去的悲伤氛围中,猛地听见他这么不着调的一句话,再也忍不住,破功笑了出来。
这个厚脸皮的,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拿这个同我说笑。
我板着脸不去理他,却愈发觉着哪里怪怪的。
在身体未知的某处,断断续续地传来某种奇怪的触感,连带着心里都酥酥麻麻的。
我不自在地扭了扭腰,蓦然感到一阵舒爽,犹如排山倒海。
“你、能不能……”
我越说声音越小,“动一动?”
“啊?”
刘起一脸茫然地看着我,似是完全没听清我说了什么。
“你……不是疼吗?”
我憋不住,又扭了几下,浑身发麻。
“启明,动一动。”
刘起面颊绯红,一双星眸早没了先前的冰冷,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欲望和渴求。
“你说的,明日下不来床可不赖我。”
他装作冷酷无情地撂下一句话,接着心花怒放地放肆了起来,仿佛一头只知埋头苦作的耕地老牛。
红纱帐,卧鸳鸯。
只是我与他,再也不似当年那样。
刘起终于还是知道了我来建康的真实目的,不为其他,只是为了借兵。
他说这事儿用不着面见宋主,单在他这就应不下来。
他说他不想掺和北朝的纷争,更不想以宋人的牺牲去挽救魏人的将来。
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是个将军,于情于理都要为他大宋的子民着想。
我也知道,这事儿更由不得他做主。
一个将军,出不出兵,如何出兵,都得听从圣命,这事儿若见不到宋主,还当真不大好办。
因此,我只好退而求其次,恳求他放了梅兰竹菊,让他们几个先回洛京去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