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回:“没事。”
那样严重的伤,短短几天怎么会没事,只不过是被口气吊着强撑罢了。
风宿阳只能无奈地点头,说:“我进去看看小白。”
“队长。”老七抬手拦了一下,说:“南门刚才发了一通火,如果等下说一些不好的话,你别生他的气。”
“南门怎么了?”
老七放下手,深呼吸一口气才让他说出后面的话,“医生说小白的身体不能再这样存放了,需要尽快……尽快……”
那句话他说不出口,期间更是彻底红了眼睛。
“我知道了。”风宿阳安抚地揉了揉他的胳膊,说:“我进去和他说说话。”
然后对序鸣和风清荷说:“你们先在外面等我一会。”
说完他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和唐牧结婚是……
屋内很黑,只有病床边上那盏夜灯亮着。
轻声走近,风宿阳看清那盏灯,是小白生前无论去哪里出任务都要背着的一盏。
没有它小白很难入睡。
他刚入营没多久南门因为家中有事离开几天,夜间风宿阳去房间看他,就见他趴在放着这盏夜灯的桌上睡着了。
给他盖毯子的时候小白半眯着眼睛醒来,未看清来人先喊了声“南门哥哥”。
“是我,小白。”风宿阳给他好身上的毯子说道。
听到他的声音,小白才彻底清醒过来。
坐直自己拢紧身上的毯子,喊了声:“队长。”
“为什么不去床上睡?”
他低头扣着手回:“南门哥哥不在,我这样才能睡得着。”
风宿阳看了看那夜灯,把它拿到床边的柜子上说:“现在你去床上睡,它离你也很近。”
小白转头看过去,一片漆黑的室内只有这盏微弱的橙黄灯光,就足够给他无尽的安全感,像那个人一样。
如今他留下的这盏灯也变成了他爱着的那个人的心里慰藉。
“南门。”风宿阳走到病床边喊了一声。
不知道在那里坐了多久的人,身子僵住了一样。
声音也是:“队长,我不想让小白离开。”
风宿阳在他身侧蹲下,和他一起看着床上的小白,说:“我也不想,可是这里太冷了,小白不喜欢。”
听到他的话,强忍了许久许久的南门痛哭出声。
他像是弟弟一样疼着爱着护着的人就那样死在自己面前,让他怎么能接受?
“队长,我又一次失去了弟弟。”
“为什么我总是保护不了他们?为什么我总是护不住想要护住的人?为什么一定是他们?”哭声和对自己的埋怨声一起在屋内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