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了吧,笨蛋。”
暧昧的氛围在空气中蔓延,洛弈想逃大概也是逃不了,毕竟压着一个她,虽然不重,完全可以把她丢在原地跑的,但就这样逃跑绝对是要被她记恨上的。
“满意了满意了,能不能先从我身上下来。”
他无奈说着不禁也有些面红耳赤,同九条裟罗对视的视线也悄然无声的飘荡向别处。
“不要。”
耳边传来一句坚定的拒绝,
“你说的,是不是还想让你也贴上来。现在我就是那么想的!”
洛弈不敢置信的回望过去,这简直就不是她吧?这和他认识中的那个九条裟罗是一个人?那个高冷,不近人情的九条裟罗跑哪里去了,快让她回来啊!
她继续朝前逼近,洛弈也一步步往下倒去,直到退无可退躺在草坪上,他只得陪着笑脸,企图再唤醒唤醒她的同情心:
“别这样,大小姐,你就下来让我回去呗?”
听闻这话,她一下凑得更近,近到鼻尖都快要相触:
“说好的,在我睡着之前你不会走,你要食言吗?”
嘴张了又合,半天都没说出一个字来,这种情况他真的不会应对,眼神飘忽不定,四处张望,却始终没有同她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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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留在这吗?想,毋庸置疑的,谁不想见着想见的人,过着没什么意外的生活。
但他不能哇,责任在身,无可奈何。
他终究还是没把她推开,却也没再说什么,或许是补偿,又或许是私心,亦或者是云云,大概也只有他自己知晓了。
“哼”
九条裟罗轻哼了一声,大概也是知道不会再从他嘴里听到什么拒绝的话语,侧头趴在他的胸口,静静听着他从激烈缓缓变得平静的心跳。
听着他的心跳声,一股莫名的安心感席卷全身,睡意也汹涌袭来。
她的呼吸逐渐平稳,看着大概是要睡下了,某人玩乐的心思再起,问:
“很喜欢现在这样?”
平复下去的心情又一次燃起,九条裟罗羞恼地抬起脑袋(大概是趴着打游戏的样子?)说道:
“谁喜欢了!”
反应很可爱,也在意料之中,这时候就要温柔的摸摸生气小猫头,再顺着她的话顺顺毛:
“好好,不喜欢不喜欢,睡吧睡吧,明天要起不来,那可就遭老罪咯。”
被安抚的猫猫很快就恢复成了原来那副粘人样,冷静下来后又觉得自己先前说过的话实在有些冲,于是小黑脑袋就缩进衣服里就传出了细微的声音:
“喜欢的这样”
“知道了,睡吧。”
翌日,她从自己的床铺上醒来,坐起身,四处望了望,昨夜见到的他,已不见了踪影,似乎只是一场梦罢了。
只有他送出的人偶上,夹着一封未被打开的信。
洛弈回去就已临近日出了,不因为什么,只是因为私心而多待了会。
揉着她的脑袋,感受着她贴在自己身上的温度,还真是叫人不愿割舍。
但他迟早是要走的,或早或晚,能多待,还是再多待会吧。
“啧,又多了点。”
正午时分,他依旧没睡,悠闲的翘着二郎腿坐在门前的台阶上看着自己许久许久之前淘来的话本,许久都没有翻页。
洛弈的心思大概是没有放在这里,时不时的瞟眼村口,看起来是在等着谁。
不过多久,比起刚见到他时苍老了数倍的哲平一咳一咳的从外面回来,他就像是没有看出来他的外貌变化,依旧如往常一般同村里人打着招呼。
好容易从村口摆脱,迎面走来的就是颇为严肃的洛弈,看不出他有什么表情,他只是伸出手,冷淡说:
“把你拿到的东西给我,就算是追求力量,也不应该如此。”
“不给。”
哲平简短又坚定的说,大概也是知道洛弈说的“东西”是什么。
他真的算得上是个蠢货了,若不是他与哲平还算有点感情,估计就直接放着不管了,让他们自生自灭去吧,为了追求力量抛却自己的生命的人不值得他同情:
“就算它总有一天会吞噬你,你也是一样的选择吗?”
听闻此言,哲平明显愣了一下,思索一番说:
“是。”
洛弈算是看出来了,这就是个十足的蠢货,放在以前幕府军里要是有这种人,迟早要被自己关进牢里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