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当黄盖率领两万兵马,渡过长江之后,仅仅两个时辰,便到了皖县。
很快扎下营寨,稍作休整之后,韩当便带领五千兵士,带着各种攻城器械,来到了城下。
步骘早已身着盔甲,立于城头之上。
各种守城器械整齐的摆放着,弓弩手将箭搭在弦上。
“步骘,你主公孙续赤壁大败,整个庐江就只剩下这点兵马了,我劝你还是识实务,早早开城归降,否则城破之后,定让你鸡犬不留!”韩当抽出腰间佩剑,遥遥一指城头,大声喝道。
韩当对步骘,那是恨之入骨。
当初如果不是步骘和陆逊用卑劣的手段夺取皖县,那庐江就不会丢,主公就不会折损那么多的兵马。
更重要的是,程普就不会死。
劝降只是他的一个策略,即使步骘归降,他也会将其杀掉。
但是步骘会归降吗?
“韩当,手下败将尔,你有何脸面来此聒噪?”步骘的语气充满着不屑,“我主魏王乃天命之人,顺之则昌,逆之则亡,整个天下何人不知?自开战以来势如破竹,这一切都是天意,赤壁,大败的是尔等!”
“你……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儿,竟敢如此口出狂言!”韩当气的有些发抖,竟然称自已是手下败将,“是你用卑劣的手段……”
“哈哈哈哈!”步骘一阵大笑,“你枉称吴军大将,竟然说出如此可笑之言,岂不闻兵不厌诈乎?吴军的将领都如你这般无知吗?难怪对上我们魏军是屡战屡败!”
“哈哈哈哈!”城头上的军司马、屯长等,包括一些兵士也都笑了起来。
“传令,立刻攻城!”韩当大声下令。
他知道耍嘴皮子,他不是步骘的对手,等到将城池攻破,一定将步骘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
“杀!”
吴军举着盾牌,抬着云梯,向城下冲去。
这一次为了迅速出兵,攻城器械只带着云梯,连箭塔都没有,更不要说投石车了。
在韩当看来,魏军肯定无心坚守,一鼓作气就能攻上城头。
然而他发现想错了。
城头上的守军非常顽强,守城器械也非常齐全,给他的兵士造成了极大的杀伤。
但是他有信心,他总觉得魏军只是在苦苦支撑,因为有好几次兵士已经冲上了城头,只不过被斩落下来。
这就是希望啊!
有时连续攻城好几天都无法爬上城头。
黄盖也率领一队兵马出了大营。
他与韩当的想法一样,就是要一鼓作气拿下皖县。
攻守之战打的非常惨烈,城下堆满了尸体。
希望、失望、无奈……
一次又一次循环着。
看着伤亡惨重,想着要暂时退兵时,却发现有兵士攻上了城头。
可当他再次下令指挥着兵士向前冲时,又无法冲上去。
两队轮番攻城,兵士折损已经超过了三千。
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鸣金收兵,休整一日,明日再强攻,今天一路急行军,确实太累了。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远处传来“轰隆隆”的声音。
“那是什么?骑兵?张辽的骑兵?”
韩当和黄盖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