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涟洏溜着边边角角过去上了车,三两下就把车子停好,探出脑袋朝小仙男喊:“到位了没呀?”
小仙男眼神晶亮,朝她竖起大拇指。
康涟洏舒了口气,熄火下车。“那你不要再按喇叭了,听得我心都碎了。”
“抱歉。我好像稍微有点注重仪式感了。”
小仙男笑着走近,美貌在康涟洏眼前放大。
“说话也委婉。”
康涟洏乜他一眼。
还仪式感,根本就是闲出花儿来的强迫症。
“刚才惊扰了你,还占用了你时间,我帮你一起做雪雕吧。”
小仙男指指她的城堡,“还没封顶呢。”
哪壶不开提哪壶!
康涟洏气性又上来:“你猜我为什么烦你按喇叭?”
小仙男摇头轻叹:“心脏不好,就不要总是动气了。”
康涟洏拧眉,“你是医生?”
“心脑外科,刚回国。”
“知道了英国绅士。”
康涟洏走回自己这边的露台,继续砌城堡。
“奇了,你怎么知道我从英国回来?”
小仙男看着清冷,却意外的话痨。
“从你的驾驶习惯和穿衣风格看出来的。”
康涟洏无奈地撇脸看他:“医生,我现在不看病。你快去照顾别的病人吧,好吗?”
“现在是休息时间,而且我今天休假。”
“那你就去约会好吗?小仙男!”
小仙男愣了下,勾唇轻笑:“小姑娘,我应该比你大五六岁。”
“你有本事比我大五六百岁!”
康涟洏转回头去,不再理他。
总算把城堡堆好,她拍了照,又开始做猫猫狗狗。
拍完照后,又把被颜料沾染的雪挖走,再用干净的雪继续下一个作品。
“你在向南方的朋友展示北方的雪景?这么团结同胞的事情,我也想出一份力。”
康涟洏抬眼对上某双清冽的眼眸,“你怎么还在啊医生?”
“我姓楚,名夜阑。‘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的夜阑。”
“哦,楚医生。你怎么还在?”
他应该叫夜枭。夜里估计比猫头鹰还能闹腾。
“那边的雪你可以随意用,化了也是白化。除了车辙印,其他都是干净完整的。刚才我踩着你的脚印过来,也没搞破坏。”
小仙男观察力不赖,不愧是学医的。
康涟洏抬眼看看那边的露台,还真有点馋。
再看眼太阳,干脆地朝楚夜阑点头:“谢谢楚医生,这是你应该做的。”
要不是因为他的停车小插曲,自己也不会被耽误时间,打乱节奏。
楚夜阑依然好脾气地笑。
搞得康涟洏都有些过意不去了,“那啥,你的名字是谁给你取的?”
“我爷爷。”
“那他怎么不叫你‘铁马’?会更有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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