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自个儿随笔涂鸦还成,而且,他大多数画作都是临摹,便是平日里画的,也都是他熟悉的几样东西。
哪,哪里能提笔就画得程度!
虞清松却是不管,强行将画笔塞到了阿笙手里,一双眼睛瞪得圆圆的,分明是要看着阿笙画的意思了。
阿笙便只好硬着头皮,沾了黑色的墨,拿过桌上新的宣纸……
…
画画最费时辰。
阿笙回过神来,外头天色都有些黑了。
心里头一一惊。
糟糕,现在几点了?
阿笙倏地转过头,老先生不知道去了哪里,书房里,二爷坐在靠窗的美人榻上在看书。
夕阳的余晖罩在二爷的身上,镀了一层金色的暖光,使得二爷整个人瞧上去,就跟天上的谪仙人似的。
阿笙一时忘了时间,也忘了着急,只顾着呆呆地盯着二爷瞧。
正在看书的人似是有所察觉,抬起头。
阿笙慌乱地将头一低,佯装继续低头作画。
可这作画也同做文章,构思文章走向一样,一但思路断了,一时便难以立马落笔。
阿笙耳尖发烫,这会儿倒是想起来,他先前在作画时,老先生是跟他说了一句,说是他出去一趟……倒是没说干什么去。
之后……之后老师便一直没回来么?还是说期间回来过,只是他没留意?
阿笙出神想东想西的功夫,只听二爷出声道:“老先生吃得太醉,我让福禄扶他回房休息去了。我见你画得认真,便没有出声打扰你。
猪蹄吃过了,很好吃。老先生也吃过了,吃过了之后,我才让福禄扶他回的房。”
所有阿笙想到的,或是一时间没能想起来的,谢放都替阿笙解答了。
倒是一时间,让阿笙不知道怎么回应才好。
“我瞧瞧,画得怎么样。”
他,他画得太丑了。
阿笙正要将宣纸给拿起来,不让二爷瞧。却是不知二爷不知何从美人榻起的身,绕过了桌子,来到他的身后,手臂环过他的腰身,就这么状似半,半拥着他……拿,拿起他桌上的画。!
折吱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
:,
:,
:,
:,
希望你也喜欢
阿笙被福旺给逗笑,比划着,“好啊,到时候你同福禄尽管来。”
“你来得可真巧。我同你说,二爷跟虞老先生还有小石头刚吃完端午宴没多久呢。老先生有些吃醉了,非要拉着二爷斗画。
还拉过我们几个下人,要我们说出他同二爷两个人画技谁高谁低。
你说,我同福禄哪懂什么画。反正我们瞧着,是二爷好看么。
老先生不服气,说我们不懂画。我们是不懂哇!最后,哥哥还把陶管事给请过来。
陶管事也说二爷画得好看。老爷子不乐意,说我们都是觊觎二爷的身份,不敢说实话。真是冤枉死我们了。”
福旺是个小话痨,领阿笙进屋的一路,小嘴巴就没有停过。
也就是因为来客是阿笙,福旺同阿笙熟,要是其他的宾客,喊一声“福旺小哥”,想着福旺多说一些关于二爷的事,福旺都未必会开口多说几句呢。
阿笙听说过斗鸡,斗蛐蛐的,可从来没听说过斗画的。
斗画,是如何个斗法?
听福旺的意思是,老先生同二爷同时作画,再拉第三方、第四方……来评价,谁画得好么?
“这下好了,阿笙你来了。你是懂画的。等会儿,你给仔细瞧瞧,二爷同老先生,究竟谁的画更胜一筹。”
阿笙一听,当即也有些紧张。
他……
他也不是很懂画啊。
而且,一个是新拜的老师,一个是二爷,这,这让他怎么评出个高低来?
再一个,二爷同于(虞)爷爷两人的画技肯定都高于他,他哪里配对二爷同老先生的画“指点江山”的。
…
“你们觉得……我画的画不如谢南倾?真是岂有此理!你们……你们知不知道,我,我是谁……”
“我,我告诉你们,老朽,老朽提笔作画的时候,你们,你们胎毛都,都还没长,长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