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还未待他说点什么,猛地被何女士拉了一把,责怪道。
“大过年的,孩子刚回来,你干什么!”
这句话似乎有魔力似的,裴父立刻就安静了下来。一副不想和裴暮蝉说话的模样,裴暮蝉也差不多。
许青焰一个外人,站在客厅中间,异常尴尬。
“先坐吧,来就来还带着礼物。”何女士招呼两人坐下,准备去烧水泡茶,“你们坐,今天在家吃饭吧。”
这话许青焰没法接,吃不吃不是他能决定的。
“不用,一会我们就走了。”裴暮蝉确实不想待,回来就是看看裴父态度,见他还是那副样子,便有些赌气。
“走?大过年的去哪?”何女士焦急,看了一眼自家老头,“你倒是说句话啊,真要把女儿气走才肯?”
“哼,走了才好。”裴父下不来台,硬撑道,“走了就别回来了,回个家脾气这么大,管不了她了。”
裴暮蝉起身,拿了包抓着许青焰就要出门。
“等等,等等。”何女士眼疾手快,小跑过去拉住了她,“你爸就这个德行,你别跟他计较,坐下来吧。”
裴暮蝉沉默不语,何女士只好接着道。
“老大也要回来了,一大家子人一年到头总要见一见。你留下吧,至少一起吃顿饭再走,也不迟。”
吃饭,对于夏国人来说似乎都是可以原谅一切的头等大事。
犹豫了一会,裴暮蝉点了点头,勉强答应了。
“嗯。”
说完,她又皱了皱眉,“这是我男朋友,这事情和他没关系,是我自己选的,不是他劝我今年就不回来了。”
闻言,沙发上的裴父脸上更不好了,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许青焰就这样尴尬的再次坐下,与裴暮蝉挨在一起。他想去厨房帮忙,被裴暮蝉拉住了,并示意他看手机。
许青焰低头,消息只有两个字。
“别去。”
“嗯。”
他虽然不知道裴暮蝉这是什么意思,不过也清楚裴暮蝉不会因为一时生气说气话,于是开始端起茶杯喝茶。
客厅的气氛有些尴尬,裴暮蝉低头玩手机,裴父一个劲的打量他。
良久,老丈人问道。
“做什么工作的?”
“呃。。。。。”许青焰先是看了一眼裴暮蝉,见其没什么反应后,他这才道,“拍电影的,拍点电视剧赚钱。”
“哦,搞电影的。”裴父拿乔了起来,抿了一口茶,“拍的什么电影,很有名吗?获奖了还什么?”
“疯狂的钻石,喜剧电影。”许青焰感觉笑得牙龈都有些干了,却又不得不回答,“电影才刚上映不久。”
“拿奖的话,拍了一部电视剧获得了白玉兰最佳编剧奖。”
裴父不了解娱乐圈,也不知道白玉兰是什么奖项。听着像是一种草,至少得是什么诺贝尔奥斯卡才行吧。
“哦哦,白玉兰。。。。。”
沙发上,低头玩手机的裴暮蝉有些绷不住了,抬头看了一眼自己那个死板的爹。
“白玉兰是国内电视最高奖项之一了,能拿到白玉兰奖的编剧更是万中无一,已经算是做到了行业顶端了。”
经过女儿这么一科普,裴父脸色顿时有些不自然。
“这些我当然知道,不用你说。”
裴暮蝉翻了一个白眼,心道死鸭子嘴硬。也懒得理会自己父亲,只要他不为难贬低许青焰就行,其他的她也不在乎。
过了两分钟,裴父咳嗽一声。
“这个收入情况。。。。。。”
裴暮蝉干脆接话,“您问这个干嘛,不怕金钱腐蚀您的意志?”
裴父被她气着了,干脆转过头去不说话。
不多时,老大裴正年带着老婆孩子赶到了。推门进来发现自己小妹回来了,沙发上还坐着一个年轻男生。
裴正年与裴暮蝉不同,他从大学毕业后就一直被父亲安排。先去电视台新闻中心当了一名新闻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