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序南心头冷笑连连,垂在膝盖上的手指捏得?泛白,骨节畸形地?拧着,似要碾碎,将尖锐的骨渣刺穿皮肉。
他控制不住内心阴暗,讽刺地?想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贱的女人,亏他最开始还以为她善良乖巧不一样,最后不还是委身在易允身下。
活该得?病,去死吧。
…
易允察觉到商序南流露出的怨毒眼神?,悠闲地?倒了杯红茶,淡淡道:“岳父。”
蓝嘉听见他叫自?己的阿爹,忍不住扭头看他,生?怕他哪根筋搭错搞事情。
易允对上她的眼睛,微抬下巴,“我是秀色可餐还是怎么?的?看我干什么?,赶紧吃饭。”
“说。”
蓝堂海很不想回应这声?岳父。
“这位坐轮椅的,说好听点是您合作?伙伴的儿子,说难听点也就一陌生?人。您心善,看他可怜收留了,但总归是外人,总不能?放在家里养一辈子吧?”
看在蓝嘉的份上,他说话还算客气,甚至用上敬语“您”。
易允的余光瞥了眼正在喝豆浆的妻子,到底心软了几分。
他要是敢对蓝堂海不敬,待会又要给他甩脸子。
商序南盯着易允。
蓝堂海微微皱眉,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把商序南扯进来了,“序南,我自?有安排。”
年纪轻轻便家破人亡,现在又出了车祸。蓝家虽不说大富大贵,但家境尚可,养一个商序南还是绰绰有余,就当做善事,为阿嘉行善积德了。
易允就很不喜欢这些老派企业家的作?风,优柔寡断,下不了狠手,但他显然也不想多说,没有意?义,“岳父心里有数就行。”
易允不喜欢留祸患,轻飘飘看着商序南,眼底不屑。
还是得?找个机会解决了,省得?碍眼,不过人得?死在外边,在家里多晦气,别把某个身弱的人惹上了。
…
用完早餐,蓝嘉想跟阿糖去逛街。
易允站在花厅外边接电话,听到不远处叽叽喳喳的声?音,对何扬说:“立马安排,我待会过去。”
“对了,顺便把那两块佛牌拿上。”
挂断电话,他拿着手机回去。蓝嘉好久都没跟阿糖出去玩了,听说这边流行套圈,觉得?很有意?思,已经迫不及待要出门了。两人挽着手就要走?,谁知一条手臂伸过来,从正面勾着蓝嘉的脖子,臂弯圈禁女孩,将她扯到自?己怀里。
易允低头看着她,“往哪跑?跟我去趟加州。”
“我不去!”蓝嘉烦他。
就不该征求她的意?见,易允直接揽着人往外走?,阿糖还在状况外:“嘉嘉——”
蓝嘉已经被拽出花厅了。
易允搭着她的肩,表情难得?严肃:“别的可以依你?,这次必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