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到了坐在这里,不知来了多久的嫡幼子,祁晏安。
「是晏安啊,什麽时候来的?来的正好,将药给父亲拿过来。」
「药?」
祁晏安看了一眼放在手边不远的那碗药,因放了一段时间,已经不再冒热气了。
「对,就是那碗药,给为父拿来。」
他端起那碗药,轻笑一声,站起身,却不是向骁勇侯走去。
将那碗药直接扔到窗外,折身走了回来。
他看着骁勇侯,摇摇头,「父亲,没有药呢。」
见他的举动,躺在床上的骁勇侯气上心头,整个脸都红了起来。
接着就是一连串的咳嗽声。
他一下一下的抚着自已的胸膛,待让自已平静下来後。
怒视着眼前的儿子,「逆子,本侯是你的父亲,你就是这样对父亲的,枉本侯待你怎麽好。」
祁晏安一步步的走近他,「好?」
「父亲的好,就是才对我说了立我为世子後,转头就对我那庶出的好大哥,说出同样的话,在我羽翼渐丰的时候斩断我的羽翼。」
「呵,这招制衡术倒是被父亲玩的好,看着我们兄弟相残时,不知父亲心中在想着什麽?」
看着握紧拳头,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的人。
他笑了起来,只是笑不达眼底。
「父亲定是很自得吧,我们像傀儡一样被您操控。」
祁晏安靠近他,俯视着他,眼里的冷意更深。
「父亲您常说,我像您,唔,是有点像吧,同样的心狠手辣。」
「但父亲,这是您逼我的,父不为父,那我子,就不为子。」
他摸出佩戴在身上的匕首,「父亲,就由我这个儿子来送你一程吧,也算尽了孝。」
看着靠近的匕首,骁勇侯嘶哑的大叫出声,「来人,来人!」
祁晏安把玩着手中的匕首,就这样安静的欣赏着他的呼救。
从最开始的激动大喊,眼中的有些怀疑,最後变为死寂。
「你究竟何时掌控了侯府。」
「何时?父亲不觉得此次的病来势汹汹?」
这一刻,什麽都清楚了,骁勇侯瞪着眼睛,好似随时都会被气死。
他颤颤巍巍的伸出食指来,「逆子。」
这次,祁晏安不再和他多废话,拿起手中的匕首往他脖子而去。
「父亲,该上路了。」
看了眼躺在床上,连眼睛都没闭上的人。
祁晏安将带血的匕首扔在地上,头也不回的走出屋内。
这时,一直等候在外面的侯府管家,朝他迎了上来,「侯爷。」
「收拾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