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爱卿,待你回去後,以你的名义给宁清梧写一封回信,就说,我们答应相助。」
陈元淑心头一震,她未曾料到陛下会让她来写回信,毕竟这其中的意义可大不相同啊。
由她写回信,就好似在告知宁清梧,云栀愿意出手相助,是看在陈元淑的面子上才愿意的。
这往後啊,宁家也算是欠了她一个大大的人情。
陈元淑定了定神,刚要推辞,却被云栀一下子打断,「陈爱卿莫要推辞,此事由你来最为妥当,你与宁清梧素有往来,她也最为信任你,若是直接派安插在越国中的细作联系她,恐她会心生疑虑,而你则不同。」
哪有什麽疑虑,若陛下想让宁清梧信任是安国之人,有无数种办法,陛下如此说不过是想让她陈元淑承这份人情。
陛下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拒绝就显得不识好歹了,於是顺水推舟应道:「陛下既如此信任臣,臣必定竭尽全力,不辱使命。」
云栀满意地点点头,「方才见陈爱卿来得如此匆忙,想来还未用晚膳吧,不如与朕一同?」
「陛下不用了,臣来时府中已经在准备了,若不回去吃,扔掉着实可惜。」
云栀微微一怔,随即笑道:「也罢,那你先回府吧。」
陈元淑连忙应道:「是,陛下,臣告退。」
陈元淑离去後,云栀低头凝视着那封书信。
宁岑的旧部可是有着二十万大军,若皆被带走,对于越国而言无异於釜底抽薪。
如此一来,在三国的攻打下又能支撑多久呢?
云栀的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笑容,越国,也要不复存在了。
另一边,在寄出那封信後,宁清梧每日都提心吊胆。
一会儿担忧寄信途中出现意外,一会儿又害怕安国会拒绝。
这才几日,季旬已然开始动手,以父亲之前上战场负伤为由,让他在府中休养,实则是变相地开始剥夺父亲的兵权。
「哎。」又是一声沉重的叹息从她口中吐出。
就在这时,一名宫女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娘娘,这是从宫外送进来的点心,据说味道甚是不错呢,娘娘要不要尝尝?」
宁清梧看着宫女低头注视食盒底部的眼神,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不动声色地说道:「先放那儿吧,本宫待会儿再吃。」
在宫女离去後,宁清梧提着食盒往自已寝室走去。
在确定无人之後,她赶忙打开食盒底部,果然发现了一封信件。
将信拆开,看到那熟悉的字迹後,愁眉苦脸了好几日的脸终於展露笑颜。
真好啊。
把信销毁後,她开始提笔写信告知父亲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如今是该让父亲知道的时候了。
她相信看到这封信,父亲知道该如何行事。
在宁清梧喜形於色之时,宫中另一边的季旬却是紧紧皱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