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
覃长安摇头,"
现在还不是时候。
姑父这个人我太了解了,他宁愿玉石俱焚,也不会让外人插手警备军的事。
"
他走到桌前,盯着警备军的部署图:"
可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姑父表面上对我恭恭敬敬,背地里却在不断架空我的权力。
那些原本效忠父亲的老人,不是调走就是被排挤。
"
"
我已经让兄弟们盯着杨师长和他的心腹了。
"
李勇说道,"
只要他们有什么异动。。。"
"
有用吗?"
覃长安苦笑,"
就凭我们这点人手,能监视得了整个警备军?"
房间里陷入沉默。
窗外的夜色愈发深沉,远处传来巡逻队的脚步声。
"
继续盯着。
"
覃长安最后说道,"
尤其是姑父的心腹们。
他们一有什么异常举动,立刻报告。
"
"
是。
"
李勇应声退下。
覃长安重新走到窗前。
法租界的夜晚灯火通明,但他的心却越来越沉。
他知道,自己和姑父之间这种诡异的平衡,维持不了太久了。
就像两只困在笼子里的野兽,迟早要分出个你死我活。
孙公馆一楼的书房内,烟雾缭绕。
"
少爷,"
幕僚长徐济时推了推眼镜,"
警备军最近的动向很不寻常。
"
孙凌云端着红酒杯,站在落地窗前。
夜色中的法租界灯火通明,但他知道,这平静的表象下暗流汹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