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有更广阔光明的天地,需要他去追寻。
他已无法再爱她,那便好好爱她所生活的这片土地。
让她目之所及再无晦暗,前途漫漫皆清明璀璨
……
姜云婵目送顾淮舟的背影消失,无奈点了下谢砚的鼻间,“阿舟都已经放下了,你也太幼稚了些,当爹的人?了,还这般争强好胜。”
“我不争强好胜,何来的与夫人?长相?厮守?”谢砚俯身吻向他的夫人?。
谢砚后悔过很多事,唯独将她抢回身边这件事,再来一百次,他也义无反顾,绝无后悔。
夕阳之下,桃花树前。
他拥紧她,缱绻缠绵的吻落下,一点点吞噬着她理?智。
她步步沦陷,在?即将彻底沉溺时,忽而睁开眼,望着眼前冷峻的容颜,“谢砚你恢复记忆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恢复的?”
谢砚朗然一笑,扬了下眉梢。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恢复记忆。
约莫如她所说,他争强好胜,感知到夫人?要被人?抢走?时,血液中的好斗觉醒了?
……
数月后,谢砚恢复身份,重新入朝,并将玉麟军被陷害的证据呈给圣上。
镇国公府和玉麟军重见天日。
谢砚袭承镇国公爵,重新成为朝堂上叱咤风云的权臣。
而姜云婵继续扩张着她的商业版图。
在?过完花朝节后,姜云婵便动身往东陵去了。
此去漫漫长路,她坐在?马车里望着身后渐行?渐远的京都,心里却格外踏实。
她知道?自?己不再是浮萍了,她有了想走?的路,也有了可归的家。
“阿砚,等我。”她挥手道?别京都,放下纱帘。
身后,马蹄声疾驰,越来越近。
“皎皎!”清亮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姜云婵掀开车帘往外看,只见一白马银鞍的将军踏着离离青草,打?马而来。
阳光倾洒在?银色的盔甲上,在?他身上镀了一层银亮的光。
红璎飘扬,铁甲铮铮。
“阿砚!”姜云婵惊讶不已,“你怎么来了?”
“护你!”他朝她伸出手。
姜云婵迟疑地将手放在?他掌心,“那国公府怎么办?朝堂之事怎么办?还有……啊!”
话音未完,谢砚借力将她拉到了马背上。
他双手圈着她,护着她,“我已自?请戍边。”
原本镇国公一族也不该在?京城玩弄权术的。
何况,姜云婵将来要来往东陵边境,他怎能不顾惜她?
“往后皎皎在?哪儿,我便在?哪儿。”
“那……那京中的一切你都不要了?”
明明圣上如此器重谢砚,他可以继续做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
谢砚不置可否笑了笑。
他这半生有过太多身份,从?国公府小少爷,到侯府世子,从?内阁,再到将军……
纷纷扰扰,到头来他才?看清自?己唯有一愿。
做姜云婵心上的夫君。
在?她心上,可抵万千富贵……
“皎皎若真觉对?我不公平,不如想想给我一个怎样的大婚呢?”
“听闻南境有男嫁女娶的风俗,不如阿砚就手持却扇,守在?闺房,等我八抬大轿来娶如何?”
“不知皎皎以何为聘?”
“以我之真心,换你之真心,如何?”
“乐意至极!”
……
一对?爱侣坐在?马背上,幻想着他们即将到来的大婚,消失在?霞光普照的天际线。
路还很长,幸得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