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许亚的面,李杳将手札放在了离许亚很远的木桌上。
放下了手札李杳便转身离开,她不置一言,许亚也一句话都没有说。
另一边的霜袖和许月祝看见她倒是很高兴。
霜袖站起身,看着她道:
“我今个儿给两个乖宝做了包子,现在锅里还有,我去端给你尝尝。”
原本趴在榻上的金宝一骨碌坐起身,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衣,看着李杳道:
“师叔,你去哪里忙了?”
李杳走到榻前,看着榻上的金宝。
“今日可写大字了?”
金宝脸上乐呵的表情消失,呲着的两排小白牙顿时收了回去,老老实实道:
“笔坏了,福安写不了。”
李杳转头看向许月祝。
许月祝讪笑,“那笔尖炸开了,确实没法写字。”
实际上是毛被金宝薅秃了,只剩下一只笔杆子,根本写不了字。
“只有那一只笔?”
李杳看着许月祝。
许月祝:“…………”
所有的笔都被金宝薅秃了。
她没有带过孩子,没有料到不过转眼功夫小家伙就霍霍了所有的毛笔,连桌上的宣纸也湿哒哒的,压根没法写字。
要不是她转身得快,小家伙已经拿着砚台,往银宝脸上画乌龟了。
许月祝委婉道:“福安虽然性子活泼,但也念旧,许是陌生人在,他没法静下心来写字。”
“阿姐不如将他以前的夫子请来,有熟悉的人在,他或许就能学进去几个字了。”
李杳听得出许月祝的言外之意,她垂眼看着榻上坐着扣手,神情无辜的小家伙。
金宝小声道:“师叔别生气,我错了。”
李杳没问他错哪儿了,她抬眼看向一旁安静玩铃铛的银宝。
“明日你去九幽学堂请一个夫子来,教椿生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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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宝一愣,仰头看向李杳。
“师叔不教我写字了么?”
许月祝也道:“阿姐,我多请一个吧,两个孩子总不能厚此薄彼。”
李杳垂眼看着榻上的金宝,话却是对着许月祝说的。
“除了他爹,没人能教他。”
次日,李杳将金宝打包进了牢里。
金宝看着水柱里面的溪亭陟很开心,刚要小跑着穿过水柱去抱溪亭陟,李杳便一把揪住他的后衣领,把人提在半空中空晃着脚。
“尊者,这不合规矩。”
她身边站着司神阁的一男一女,穿着金色法衣的男子道。
哪有把三岁孩子关进牢里的。
李杳扭头看向他,“有何不可?这孩子是他的亲生子,爹要死了,当孩子的自然要侍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