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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与这些底层百姓一样,都有一个共同的身份,曾经都是大汉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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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为大汉子民,掌握州府大权,掌握最上层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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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却将汉人百姓,与匈奴人区别对待,甚至放在最底层体验生活。
这就滋生了怨念,滋生了逆反心理,心中自然不平衡。
亦如当初郭藴初掌奴兵之时,彼时大营中的汉人奴隶,不敢对匈奴人龇牙,甚至不敢对匈奴人说半个不字。
却敢对汉人出身的并州将士们,大呼小叫的不服,甚至敢对他们讥闹嘲讽,这里面的道道可多了。
如今的情况,与当初郭藴面对奴隶大营有很大差别,甚至更加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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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些事就应了那句:不患寡,而患不均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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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套七郡,所有村寨里的百姓,都在喝绿汤,喝那些牛马牲畜都不屑一顾的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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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都是汤,但有的人喝的少,有的人喝的饱。
有的人拿陶碗喝,有的人只有一个枯黄的竹筒草草了事。
甚至有的人先喝,有的人后喝,有的人喝温的,有的人喝热的。
如此情况,他们平衡吗?他们有怨气吗?他们在想什么?
“呼!”
郭图深吸口气,他脑袋晕晕乎乎的,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甚至不懂自己现在到底在想什么。
可能是感觉这个话题太沉重,气氛太闷堵,江石抹了把脸。
他不着痕迹的瞥了眼四周,而后道:“兄弟您这福相,一看就不是吃苦的主!”
“您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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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喝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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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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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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