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台,咱们这样真的好吗!”
孙利似乎心有不忍,他低声道:“郭太监,虽然迂腐,但其能力还是有的。
。
。”
“我等只不过是暂时代为督事,现在将其得罪死,以后的日子恐怕。
。
。”
后面的话,孙利没有继续说下去,但聪明人之间,不言而喻。
他们只不过是趁着对方恶了李屠夫,被外派出去办事的空档,得了些许权柄。
甚至就连他们现在的职务,也只是暂时代理总督府,发号行事。
现在是战争时期,各部大佬虽然看不惯,但碍于形势,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若等到战争结束,各部军队返回驻地,那可就难说了。
这河套最后如何,终归要由郭太监,这个大总管说了算。
在这之前,他们虽有理念之争,但远远没有撕破脸皮,但现在恐怕不能善了。
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孙利就是当初逢纪麾下三贱客之一。
逢军师牺牲后,兜兜转转,现在又与王充混到一起,重新在河套作威作福。
如今郭总管回来了,他们这些代替品,估计也待不长了。
“哼!”
王充可谓是狠辣决绝,他冷哼一声道:“大丈夫在世,岂能瞻前顾后!”
“即使没有今日之事,那狗贼估计,也不会对我等有好印象。
。
。”
“既然得罪了,那就一罪到底,万万不可心存幻想。
。
。”
王充早已看开了,今日就算他不做绝,那郭太监也不会对他有好感,更不会放过他。
既然已经得罪了,就不怕得罪死,更不怕对方撕破脸皮的报复。
区别只是自己先下手为强而已,若有机会,他不介意置对方于死地。
一朝结怨,便是仇,便是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更何况,他们如今与对方争的,已经不是单纯的理念了。
而是官职,是威严,是权柄,是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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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入宦海,便不能心慈手软,否则终为枯骨。
王充环顾大殿四周,一众心腹嫡系狗腿子,脸色愈发森然。
他好似对自己,又似对一众属下,冷声告诫道:“既事已行,便要做绝,便要做尽,做的彻底。
。
。”
“我等没有退路,后退一步,便是刀山血海。
。
。”
“后退一步,便是万丈深渊。
。
。”
“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