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从枫被他这个神秘的语气整笑了,突然觉得安秀一还挺幽默,环视了一圈,说了个绝对想不到的,“哈哈哈是谁啊,总不会是雨神吧。”
安秀一没说话,静静地看着她,目光和善。
?淦,不是吧??还真是?!!
燕从枫紧张狗腿地顺着道:“那有多能喝啊。”
“你们这一桌虾兵蟹将,放到以前,全都趴了,两桌都不够灌醉他一个人。”
其他人都在震惊,庭雨疏真是真人不露相。
只有楼知秋突然开口,“为什么是‘以前’?”
虽然还不懂这其中有什么问题,但是听到这不对劲的语调,燕从枫心道不好,往庭雨疏脸上看过去。
“秀一。”
安秀一略带疑惑地看了眼庭雨疏。
目光在他们两个人之间打了一转,楼知秋心下雪亮。
他很清楚庭雨疏的饮食习惯,从来不喝酒,为什么以前这么能喝,现在却不能了?庭雨疏对任何事都不会上瘾,如果是喜欢,怎么会让自己喝那么多?
他明显感觉到,刚才庭雨疏叫住安秀一时很紧张,否则以庭雨疏的理智,应当知道安秀一不会回答他的问题。
楼知秋曾经有一次问过庭雨疏是不是胃不好,饮食习惯偏清淡养胃,当时庭雨疏的回答四两拨千斤,让他略过去完全没有在意。
只有一种解释,庭雨疏以前是被强迫灌酒伤了胃,而且不想让他知道。
楼知秋面沉如寒霜,望着庭雨疏,沉默不语。
其他人好像也感觉到这边的暗流涌动,一时没人敢吱声。
楼知秋站起身,忍了忍,尽量用正常的语调道,“晚点见。”
他转身径直走了。
一整个晚上,庭雨疏都心不在焉。
直到散席时,才有个女孩过来,请他去包间,他进去一看,见楼知秋已经躺在沙发里醉得不省人事,西装扣也解开了。
只是领扣仍然扣得很紧,因为仰躺的姿势绷得不太舒服。
“宝贝,醒醒。”楼简文扶了扶楼知秋的脸,温柔地拍了拍。
“你不是想找庭先生吗?”
楼知秋听到庭雨疏的名字,挣扎地撑起身,他身体摇晃地站不稳,楼简文想扶他,庭雨疏走上前接住楼知秋,让他栽在自己身上。
楼简文收回手,对庭雨疏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庭先生。”
“宝贝儿,你是不是不跟我回家了?”楼简文走上前,捏捏他的脸,宠溺地问。
楼知秋没说话,把头搁在庭雨疏颈窝里,整个人把他抱成一团,像一头西伯利亚棕熊。
庭雨疏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气,心里发沉。
这不是个说话的好时机,庭雨疏和楼简文一对视,点了下头,“我们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