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过围裙娴熟的穿上,易钊扎进了厨房。
厨房依旧明亮洁净,雄虫却提不起了一开始的兴致。
他讨厌雄虫的聚会,光想着切菜的力道都大了不少。
意识到情绪波动有些异常,易钊赶紧做了几个深呼吸,感觉好了一些,侧过头看客厅的戾。
看见对方稳稳当当的坐在沙发上,一脸正经,面前是不断变化的光屏。
最后吐出一口气,他也专心做起手里的事。
“冲我们来的?”
精美的卡片被随意的丢在桌面上,明晃晃的光线从窗户射进来,偌大的客厅亮堂的不像话。
一抹鲜红色的身影在厨房忙绿,沙发上并排坐着两只面色严肃的虫子。
雄虫抱着胳膊,靠着沙发背,一瞬不瞬的盯着光屏问:
“不确定。”
旁边的雌虫迅速回答。
道索家族,或者说是拉尔的雄父经常举行这样的聚会,他们没办法判断这一次是否为巧合。
易钊上次在迪卡的宴会上一战成名,那段视频至今任流传在上层虫子之间,出于寻找同好,又或是雌虫狼狈的样子满足内心畸形的欲望,如此之下,为什么邀请两只平民虫子倒也有了解释。
既然不能确定,他们只能做最坏的打算。
“是打算硬把拉尔塞给我吗?”雄虫眼神冰冷,“或者是直接试探我本虫?”
“都有可能。”
雌虫说。
如果这场宴会真的是雄虫背后的虫子一手推出的,那么一切都有可能。
“如果有虫问起你成年之前的事情,一律拒绝回答。”
雄虫的背景信息简陋的可怕,只说了成年之前一直待在孤虫院,连孤虫院的名称,地址,出生日期,雄父雌父信息一概没有详细的记录。
没虫注意还好,一旦有虫注意,很难不起疑,就算起疑,若是一只泯然众生的雌虫,也没虫会去追究。
可易钊偏偏还是一只雄虫,偏偏成了戾上将的雄主,偏偏参与研究,伪装成性情乖戾虫子,惹怒一众雌虫。
这些雄虫那里想不到,眼神愈来愈冷。
“能去叫雄虫保护中心把我的信息编的再详细一些吗?”
自然是不能的,在这个节骨眼,这样做的话,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未免太明显。
“宴会上不要离我太远。”
雌虫没有回复易钊的问题,继续补充。
“好。”
易钊说。
“不要吃,喝任何虫子递给你的东西。”
“好。”
雄虫烦躁归烦躁,倒是没忘了正经事情,戾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认真记下来。
“那你呢?”
易钊问。
“我会在你身边。”
雌虫没有任何停顿,认真的眼神让易钊动容,可他不得不告诉雌虫,他理解错了自己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他们挑中在你精神域最虚弱的一天”
话说到一半,电光火石间,雄虫猛地想起另一个可能。
雄虫声音被掐断,戾不明所以的转过头,恰好看见易钊愣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