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银盐微笑道,“确实是一颗毒苹果。”
奢遮没有开口,盛玉年的表情又变了,他皱眉道:“你们就是……”
“你认识阎知秀,”银盐说,“那就该认识我们。”
得到确认之后,盛玉年眉心一颤,表情三度变化,变得有点古怪,剑拔弩张的氛围同时消下去不少。
嚯,还是黑白配,他想。
好家伙,挺会享受……有点不甘心是怎么回事?这方面我居然输了!
“你得去下个地方了,”奢遮的语气不耐而阴冷,“否则你就只能在这里打转,见不到你的同伴。”
“如果见到人类,”银盐的语调则始终温和,光滑且疏离,只有说到“人类”时,才泄露出一丝真挚的温度,“请帮我们代为问候,一别数日,我们很想念他。”
“他别把我们忘了就好!”奢遮酸溜溜地补充,“等到他回来,我们是要很多很多补偿的!”
盛玉年一笑:“那是当然。”
我当然会好好嘲笑他,多大的床啊,也不嫌挤?
“我们会给你容华的官职,”银盐得到肯定的答复,显得很满意,“玩得愉快。”
盛玉年还没来得及问清楚,白光一闪,他消失了。
“哇!”熟悉的,咋咋呼呼的嗓门。
“粘粘哥!”熟悉的,小文盲的呼喊。
“他来得好晚,是不是被什么事困住了?”熟悉的……算了,这个还行。
“呀,没东西给年年哥吃了,他不会饿死吧?”熟悉的,邪恶饭桶的鬼祟密语。
盛玉年不情愿的睁开眼睛,他就知道,愉快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人世间充满了强来的麻烦……
奇怪,四张各怀鬼胎,做贼心虚的脸出现在他上方。
“去,去去。”盛玉年熟练地发出驱赶的声音,“都看着我干什么?”
巫曦看着他坐起来,率先发问:“年年哥,那什么,你看见没?”
“看见什么?”盛玉年莫名。
“就是,”徐久细声细气,“秀秀哥的……嗯,内人。”
他挑选了一个含蓄的说法。
盛玉年停顿一下,看着面前四张无端发虚的脸,他立刻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到底是小孩子,他嗤笑,这点小事就稀奇得不得了。
“看到了。”他说,“两个蛾子神,怎么?”
四个人的神色都凝重了下。
然后他们张开四爪,飞奔到远方,避开盛玉年,把头凑在一起叽叽咕咕。
盛玉年:“?”
“还是不要问粘粘哥的意见了,”约兰说,“他一肚子坏水,一定要要整嗅嗅哥的。”
“是的是的,”巫曦连连点头,“年年哥是最坏的。”
“还好吧……”徐久迟疑,“但确实,嗯,我也觉得,少讨论比较好。”
“我同意,”贺九如深沉地说,如今的他早已今非昔比,“不说了,大家不说了。”
四个人商议完毕,又回到盛玉年身边,巫曦将吃剩的雪梨炖燕窝和桂花鸭塞到他手里,咧嘴笑:“这是剩菜,快吃吧,年年哥!”
盛玉年:“??”
·
真是好地方。
阎知秀用宽大的衣袖给自己扇着风,不知道哪个天才想出来的主意,当秀女,给人选秀!
“老子倒是敢选,不知道你敢不敢收啊。”他自言自语道。
不多说了,直接跑路。
论起跑路,他要是天下第二,那再没有人敢当天下第一。阎知秀当下的目标,就是得把四个小的找到,至于剩下那个大的……估计早就不知道趴哪儿当黑寡妇杀人越货去了,最后再说。
只是这次不太凑巧,估计这个副本有自主纠错机制,皇宫的面积比一座城还大不说,侍卫居然能发现他的踪迹,一路追着他翻越华丽的红墙,雕金的屋檐,接着一路翻进奢华富丽的内殿群落。阎知秀大笑道:“来!来抓我!”
循着直觉,他滚进一座尤为珠光宝气,金碧辉煌的宫室,裹了满身青天水碧的轻纱,藏在宽大的床铺里,等着侍卫一窝蜂地过去,却也不敢进来搜。
“跟我玩儿。”阎知秀从钻光闪闪的纱帐里钻出一个头,看四下无人,这才爬出来,慢条斯理地解掉身上的纱。
奇怪,怎么总感觉有股熟悉的味道……
阎知秀停下手上的动作,狐疑地嗅了嗅空气,就在这时,先前空无一物的幔帐缝隙里,突然探出了一只毛胖胖的白蛾子!
阎知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