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
曹襄:!
「阿瑶!」曹襄可不敢将漆盒塞回去,连忙将盒子放到御案上,解释道:「我事前也不知道,就是看到盒子才知道的。」
阿瑶不懂这些,他一个经历过战场拼杀的自然了解,而且军中对伊稚斜的人头防腐时,他还去看过。
「哼!」刘瑶才不管这些,提起裙摆,扭头就走了。
亏她满腔期待而来,结果是阿父的恶趣味发作!
「阿瑶!」见刘瑶真的气狠了,刘彻下意识起身喊人,发现对方头也不回,怒冲冲走了。
曹襄见状,连忙道:「陛下,臣先告退!」
说完,不等刘彻回应,连忙追了上去。
「欸!」刘彻扬手喊了一声,曹襄也头也不回。
一时间,殿内针落可闻,刘彻虚抬着手,干站在那里,等确定刘瑶丶曹襄真的不回来了,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阿瑶气性还是这麽大!」
莫雨无奈,「陛下,长公主可不好哄!」
你说你,干嘛用伊稚斜的人头吓唬她。
刘彻探身看了看桌边的漆盒,伊稚斜此时怒目圆瞪,经过石灰丶硝石处理,有些像传说中青面獠牙的恶鬼,确实不好看,「算了,既然阿瑶不喜欢,让人拿去烧了吧。」
莫雨躬身道:「诺!那长公主该怎麽哄!」
听到这话,刘彻瞪了他一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不是还没有想好吗?
……
外面,曹襄很快追上刘瑶,「阿瑶,我真不知道,我只想亲自将伊稚斜的头拿下,但是绝对不想吓到你,那是陛下的主意。」
刘瑶缓步往椒房殿走,压根不看他,「我知道,阿狙,我要生一个月的气,你让阿父哄,至於你!」
她停住脚步,沉着脸看着他,一字一顿道:「你要想舒服一些,你也可以生气,让阿父哄!
「阿瑶!」曹襄哭笑不得,小心翼翼道:「那我可以进宫找你吗?」
「可以,不过我在生气!」刘瑶淡淡道。
曹襄墨眸微转,计上心头,「好,你生陛下的气,我也帮你烦陛下。」
刘瑶欣慰地看着他,满眼写着「孺子可教也」。
……
回到椒房殿的第一件事,刘瑶就去朝卫子夫告状。
表示刘彻拿匈奴单于伊稚斜的人头吓唬她。
当天晚上,刘彻驾临椒房殿时,就被卫子夫兴师问罪。
刘彻大呼冤枉,「子夫,你别听阿瑶胡说,之前匈奴大言不惭要求娶阿瑶,我才将伊稚斜的人头给阿瑶出气。」
卫子夫转过身,冷声道:「陛下是想给孩子出气,还是想逗孩子,心知肚明,陛下想过没有,如果阿瑶吓出个好歹,陛下舍得吗?」
烛灯中的温婉妇人目含清泪,神情带着倔强和心疼,素手抓着衣襟,睫毛轻轻一颤,一滴泛着光的晶莹泪珠掉落,仿若砸到刘彻的心头。
刘彻上前抱住她,柔声哄道:「子夫,朕不是故意的,阿瑶与朕发脾气,你再恼了朕,朕在椒房殿过不下去了。」
卫子夫别过头,沉声道:「臣妾不敢!」
「你现在不就是与朕发脾气!」刘彻给她稳了稳发髻上的金簪,「你就别生朕的气了,朕这些时间处理政务外加边陲事宜,以及阴山的建设,每天要到三更才睡,你怎麽不心疼心疼朕!」
卫子夫:……
躲在门口偷听的刘瑶一头黑线,也不躲藏,反正周围都是宫人,当即站在门口,重重一跺脚,「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