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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霍去病带着他的儿子前去长平侯府看望卫青,从奴仆那里得知李敢将卫青打伤,心中怒火翻涌。
卫青是他的舅父,与他亦师亦父,李敢伤舅父,就是伤他,李敢这条命,他收了。
……
竖日晌午,长安上空突然黑云压顶,天空骤然变成了黑夜似的,然後狂风骤起,将早间的燥热空气吹得一乾二净。
街上游逛的百姓纷纷抬头,面露享受。
终於能凉快一些了。
李广府门前,执鞭欲上马的李敢看着骤变的天气,心情更加烦躁,原先他想去城外散心,现在看天气,是没办法出去了。
此时,李府街巷的拐角处出现一辆奢华的马车,马车周围有不少护卫随行,一看就知道身份不简单。
李敢看到後,彻底歇了出去散心的心思,看马车的方向,他们李府有客来访。
车队果然在他府门前停下,看着马车周围的护卫以及马车上的标识,李敢下意识抿紧嘴角,额头降下细汗。
当利长公主怎麽来了!
「啪!」的一声,车门打开,刘瑶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卑职参见长公主!」李敢率领李府众人躬身行礼。
刘瑶站在车辕上,居高临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李敢一时不敢直身对视,如同快要蒸熟的大虾躬身站在那里。
他这个一家之主不敢动,门口的奴仆丶护卫也都屏息垂首,不敢动作。
李府门前,一时间众人噤若寒蝉,除了夹杂着残叶的狂风在其中不停地嘶吼,其他人仿佛石化一般。
「李敢!你可知本宫今日过来,是因为何事?」刘瑶搭着子燕的手,缓步下车。
李敢抿了抿唇,盯着地上的石板,「卑职不知!」
「不知?」刘瑶冷嗤一声,「好一个不知!」
「啪!」的一声,鞭子的破空声在李敢耳边炸开。
众人下意识抬头,就见刘瑶手中不知什麽时候握着一条软鞭。
李敢眉心锁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刘瑶:「李敢,看你这样子,已经心知肚明本宫今日的目的。」
说话,手腕一甩,长鞭划破长空,「啪」的一声落在他的胸前。
李敢身子一颤,感觉胸前如同被刀刃舔过一般,咬着牙没有发出声音。
李府的护卫丶奴仆被刘瑶的这番动作吓蒙了。
长公主怎麽能一言不合就打人呢。
李广将军虽然过世,但是他们李家也是汉中的名门世家,虽然长公主身份贵重,可也不能这般折磨人。
「长公主恕罪,不知家主犯了何罪,让你这般动怒,看在老将军的面子上,请长公主手下留情!」李府管家挡在李敢的面前,双臂展开,沧桑的脸上满是哀求。
「将他拉开!」刘瑶动作一顿,吩咐道。
不等刘瑶的护卫出手,李敢将管家扯开,目眦尽裂,强压着怒火,「长公主今日来寻我麻烦,也是心疼卫青,理应感同身受。」
「啪!」
又是一鞭子下去,这一下鞭子将他的前襟碎开,点点血丝渗出内衣。
管家惊呼,「家主!」
「我舅父的名号,也是你能直呼的!李敢,你莫不是以为你死了一个父,全天下都要让着你,李广他贻误军机,实乃大罪,他自杀了一了百了,留下一堆烂摊子,我有什麽可感同身受的!」刘瑶寒着脸,细长的鞭子不断挥向李敢。
只是片刻时间,李敢已经受了六七鞭子,身前的青色锦袍已经裂成长条,有两处还渗出血迹。
李敢站在那里,如同石头一样,抬眸看着细长的鞭子在空气中发出「咻咻」声响,好似毒蛇的信子,目光微转,注视着刘瑶冒火的眸子,「长公主,即使你贵为公主,也不能信口雌黄,明明是卫青他指挥失误,为了脱罪,才将罪过推到我父身上,我父这才自尽!」
「啪!」
又是一鞭子抽过来,这一鞭子一下子抽到李敢的肩头,使得他的脖颈也被撩到,迅速起了一道血痕。
刘瑶:「本宫刚刚说过,你没资格直呼舅父的名讳,单是这一项,就能治你的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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