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瑶对此回以无奈的笑。
科学有时候与玄学其实相关的,她不清楚何时能有结果。
应付完刘彻,刘彻回去後,就开始算帐。
既然是向刘彻告状的是都内令,那就开始查方物与禁钱,查不出来,她认栽,查出来,就是对方自作自受了。
谁替他说话,就开始查对方负责的那个领域。
觉得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尽可以畅所欲言。
知道後续的刘彻:……
……
刘瑶忙着建设良禾署的时候,刘琼的婚事定下,乃曲陵侯钱颂,玉树临风,风度翩翩,比刘琼小两岁,从小师从儒学大家。
在刘彻给他赐婚的时候,刘瑶曾经见过,与刘琼站在一处,郎才女貌,看着脾气也好。
即使脾气不好,以妹妹的手段,脾气也会很好。
刘琼的婚事定下以後,刘彻也遵守承诺,将鄂邑公主与王家的婚事定下,刘琼的婚礼定在明年三月,鄂邑公主则是在四月。
一连两名公主要出嫁,加上刘珏怀孕的事情,卫子夫一下子忙碌起来。
而刘据的婚事也正是被提上来议程,身为储君,刘彻不会允许刘据如刘琼这般十九岁才定下。
刘瑶从卫子夫这里知道这件事时,有些恍惚,一转眼,他们四个子女都要成亲了。
她一把抱住卫子夫的腰,低声道:「阿母,我们都长大了,你孤独吗?」
听到这话,卫子夫面色一怔,下意识笑了出来,而後心中一软,轻轻揽住她的宝贝,轻声笑道:「你们都过的开心快活,我有什麽孤独的。」
「看我想阿母开心,不是因为我们过得好而开心。」刘瑶瘪瘪嘴。
还不是因为阿父不靠谱,让她着实没信心将阿母的幸福放到他身上。
卫子夫:「我是皇后,又有你们四个贴心的孩子,还有什麽不满足的?」
至於陛下那边,只要他善待阿瑶他们,善待卫家,他就永远是她为之忠诚的天。
刘瑶不满地蹙起眉,抱着卫子夫又叹了一口气。
「你要相信阿母!阿母会过好自己的日子。」卫子夫轻轻捧起她的脸颊,「咱们当利长公主能不能给阿母笑一下!」
「好吧!」刘瑶扯动唇角笑了笑,末了还不忘埋怨刘彻,「都怪阿父!」
「你啊!」卫子夫点了点她的鼻子,「你将阿月丶阿轩丢到他那里,就不怕他欺负他们?」
听到这话,刘瑶不在意地摆摆手,「阿父舍不得,阿月丶阿轩现在是人憎狗厌的年龄,不趁现在祸害他,我会後悔一辈子的。」
卫子夫:……
说实话,她现在好奇未央宫的情况了。
……
未央宫中,现在有些热闹。
刘彻端坐在御案前,面无表情地拿着一本奏疏,视线下移,会发现他身边围了一圈又一圈东西,都是宣室殿内的装饰,有书籍丶竹简丶漆器丶玉器丶瓷瓶丶铜器……
此时两名粉雕玉琢的孩童使着吃奶的力气,一同抬着一个矮案,一步一挪,身边三四名内侍佝偻着腰跟在他们身边,小心翼翼地跟着他们,就怕矮案伤到他们。
……
「小公主,奴婢来帮你抬吧。」
「小侯爷,桌子放到这里就行,离近了,陛下出不来!」
……
左边这位眼睛颇大,穿着粉色衣袍,腰间挎着金色小老虎布包的女孩是大汉皇帝的第一个外孙女,长公主之女刘怀月,眉眼与长公主颇为相似,平时说话可伶俐了,就是陛下也说不过她。
哦,右边这位同样也是粉色衣袍,腰间挎着金色小老虎布包的……女孩是刘彻的第一个外孙,长公主之子刘云轩,现在看着与妹妹长相颇为相似,就是耳垂有一颗浅浅的痣。
至於今日为何两人穿的一样,因为昨日两人同样穿了男装,今日为了谁也不吃亏,就一起穿了女装。
鬼知道,当刘彻看到两人一身粉,比三月桃花还娇嫩,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实在是两人都五岁了,阿瑶还这样折腾他们,尤其阿轩,他可是男儿,长大後记起小时候的事,不知会不会计较。
刘瑶表示,对於他们这个年纪,比起好看,更在乎「公平」,对方有的,自己一定要有,对方没有的,他也不要,即使一人生病吃药,另外一人也要尝一口,再说他们都觉得自己穿的挺好看。
两个小家伙一听,深吸一口气,抬着矮案往里面又挪了一下。
忙了这些後,两人擦了擦额头的汗,开始欢呼雀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