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最让秦秀清在意的,是唐澈鹿事不关己的态度。
从头到尾,唐澈鹿张口说的话,只因要向她提供自己角度的陈述,以及给出她所希望的解决方案。
全然没搭理怀着她孩子的外室。
厌恶、难过、恶心等的情绪通通都没有,笑容依然标准。
这位’被绿‘的妹妹,比与此事无关的言书琴更像局外人。
可秦秀清曾见过她二人恩爱的模样。
甜得她当场脑补了’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这句诗。
是以,她更无法理解唐澈鹿的毫不在意和淡然。
不知不觉回到庄园的房间里,唐觅清已炒上了菜。
秦秀清没什么胃口,但也神奇地清盘了。
两人回房间洗澡。
唐觅清挑着衬衫顶端的纽扣,睫羽纤长下,黑眸似微泛着亮。
“今晚小钮扣要蹭嘛?”
乳白的软扣被修长指尖来回捻拨。
秦秀清呼吸微顿。
耳根泛着桃粉,白皙指尖抚着玩钮扣的长指,轻轻摩挲。
“要”抬眸,琥珀瞳湿漉漉的,“用这个蹭小钮扣,好不好……”
大猛2
“用这个……”
白皙略粉的指腹轻轻擦过唐觅清微凸的指骨。
唐觅清拨弄着钮扣,至今没弄懂那是什么。
清冷带哑的嗓音环绕耳畔:“好不好?”
唐觅清眼眸深邃,脑海的理智摇摇欲坠。
满室暧。昧的雾霭就连亮堂的光线都照不散,亦将理智蒙得所剩无几。
唐觅清仅存的思考能力在测算着,指骨会不会弄疼小钮扣。
那样挤压磨蹭,好似相当于硬碰硬,万一受伤……
“不好。”
唐觅清柔声给出回复。
却像没交代过程只写了结论的答卷。
秦秀清当然不能猜透唐觅清在想什么,索求亲密被拒绝后,她既恼羞又委屈。
独自默不作声地进了浴室。
好讨厌的家伙
粉唇嘀咕:“说好要做大猛1,临阵逃脱大怂包,&……”
唐觅清以为秦秀清默认了,赶紧跟上去,却听到这么一番话。
倏然觉得妻子实在过于可爱。
她三步并两靠上去,从后拥着秦秀清。
“阿清所以大猛1是一根手指很猛的意思嘛?”
低头瞅了眼自己修长的手,暗暗点头。
——没错,她是当之无愧的大猛1。
前后串联起来,唐觅清觉得自己没理解错。
阿清却没回她话,她疑惑地转到秦秀清身前。
只见面前那人眼圈粉红,小珍珠一串接一串地往下掉。
鸦黑长睫低垂,沾着水珠。
默声啜泣。
暖光晕染得那人愈发楚楚可怜。
心脏似被狼牙棒敲打,唐觅清呼吸都缀着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