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打,他是真的遭受不住了。
“打,接着打!
重打二十板,然后敲锣打鼓地送回村子里。”
“我懂,你要的风光,我送你就是。
往后我跟大妮只要见到你,就这样来一次。”
“我倒是要看看你这身板,能扛住几个来回!”
张春花冷笑着,她也是在赌,赌杜大妮真对这个爹彻底死心。
杜老头被打得嗷嗷叫,从头到尾杜大妮都没有出现。
最后,杜老头是被国公府的人抬回去,风风光光,从村子到镇上全部都知道。
朱管家将这事办得特漂亮,还特意去请他们村的村长喝了一顿酒。
酒是从国公府带的,烧鸡烧鹅外加烤肉,再送了一些礼物。
加起来价值绝对超过二十两银子,村长那叫一个高兴。
再三表示,他们一定会看好杜老头,绝对不会让他再出去闹国公府。
将自家的羊抓了一只,非要让朱管家带回去给国公爷尝尝,不带上都不行的那种。
就是一定要带!
朱管家盛情难却,将羊带回来。
当天晚上,张春花就让人做了烤全羊,“大妮,是不是很香?”
杜大妮咬了一大口,擦着嘴角的油,“香!
娘,这是我吃过最好的羊肉。”
她做很多事情畏首畏尾,全部都是因为身份的尴尬。
她的丈夫是周正河,不是傅正河,她努力让两个孩子姓了傅,在其他人眼中,这就是不要脸,攀附着国公府。
但是她真没有,可解释没有用。
人心中的成见就是一座大山,她现在要跟傅九全搬出去生活。
说是争一口气也好,说是为自已而活也好,至少这是她想要的。
也避免让杜家蹭上国公府,连累婆婆。
几天后,杜大妮找好几处房子,她没有直接敲定,而是带着婆婆跟两个小姑子一起看,听他们的意见。
张春花跟杜大妮商量,将其中一处买下来,落孙女的名字。
如果他们要给租金,就存起来,将来给孩子当嫁妆。
“租房子始终不太稳定,对两个孩子也不太好。”
“娘知道你的想法,要靠双手好好活着,可人生匆匆几十年,活得舒服也很重要。”
张春花也不敢强加给她,慢慢地商量。
这租房子,始终不太稳定,人家不愿意租了,你就得搬走。
你想添置点东西,总会去想这不是我的房子,束手束脚。
生活嘛,要想开点。
她是孩子奶奶,恰好有这个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