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特,你似乎没理解一点。我并不爱你,我们可以是陌生人,可以是朋友,但爱情从未存在过。”
亨特安静了一瞬,又抬起头说:“那仇珏呢,你爱他吗?”
“我对他的感情,只是从好感转化为喜欢,也不知道算不算是爱,我不敢肯定。”乔然很少付出感情,他害怕失望和辜负,也害怕自己给不了太多回应。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归宿,如果这是你的选择,那么我会尊重。我想抱抱你,然然。我爱了这么多年的人,也要离我而去了,其实……在你突然如变了个人的时候起,就时常有种飘忽不定的感觉,我抓不住你,就拼命挽留。”
乔然走到他面前,“所以奇怪的病,也是你装出来的吗?”
“是,也不全是。我迫切希望然然能一辈子陪在我身边,然后不知道怎么就变成那样子了,虽然是同一个身体,但是还很介意不同的人格占有你,所以我就努力不让他出来。小时候,也就只有他是我的朋友,帮我打发了很多时间。”
“他还会出来吗?”
“妈妈说那是一种病,于是我每天积极吃中药,然后调理好了。”
乔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吃饭吧然然,这都是你最爱吃的菜,我亲手做的,我只做了这一桌,其他人没机会尝试。旺财想吃我都不给,还不小心烧了旺财的一戳毛,得吃罐头才能哄好。”
乔然弯了弯嘴角,用脚蹭蹭金毛犬的尾巴。吃完饭后他也不多待,就说要离开,亨特没有挽留,一大一小两只狗狗眼巴巴看着他。
乔然走后,亨特拍了拍旺财,“伙计,我大概要跟你一样单身一辈子了,你别嫌弃我就好。”
“汪!”
……
亨特让他打包了剩菜回来,大部分都没来得及吃几口,但仇珏肯定不会吃。干脆存进冰箱里,给家里人自己解决。
一看手机,狄维也发消息过来问:【吃了吗?】
他顺手回:【吃了。】
【吃了什么?】
【亨特的饭。】
对方又不回了。
正好仇珏也从后屋回来了,乔然问:“吃了吗?”
“嗯。”
“吃了什么?”
仇珏淡淡说:“吃醋。”
乔然笑出声,他环过对方的脖子吻上去,饭后甜点是抹茶小蛋糕,那点甜味被仇珏全吃进肚子去,嘴唇也被吮得发麻发痛。仇珏已经足够拿捏力道了,可还是疼得乔然抽气。
这男人倒是装得淡定,一亲起来可要命,乔然拍拍他的肱二头肌:“不然我帮你做做手工活?”
“不用,我自己有手。”
乔然咬咬他破损的唇,“等我二十岁生日,就给你吃肉。”
仇珏扬眉:“这么有仪式感?”
“不是,单纯是觉得十九岁太小,感觉跟十八岁一样嫩,心里有愧疚感。”
“嗯哼,倒是不觉得你小了,反而养出来的肉刚刚好,一手都罩不住。”被捏得腿软,乔然埋进他胸膛被汗味一呛,想推他去洗澡,转头就看到门口多了个震惊无比的人。
中年妇女磕磕巴巴:“我我我,我就是回来拿个袋子!”
乔然倒也不慌,“四叔娘,打包袋在厨房。”
“哦哦,我、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忙你们的。”
乔然失笑,故意喊:“老公,没被吓到吧?”
做贼心虚的四叔娘被他突如其来的称呼吓得差点崴脚,仇珏翘起嘴角,“没有,我们洗澡去,”
“好,鸳鸯浴。”
真是伤风害俗啊!!
四叔娘的五官一阵扭曲,忙不迭出去打算告诉乔父乔母,谁知加入抢菜的战局一时间又忙忘了。半夜睡觉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彻底睡不着了。
“老公……额,死鬼,你醒醒!”
四叔咂嘴,“干嘛呢,让不让人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