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到三更,时过子时,便有咿呀唱腔不绝于耳,如泣如诉,令人毛骨悚然。”
话落,众人一时间都沉默下来。
“简直是寄宿在戏楼中的幽灵。”陈致远低声说道。
“对了,怪谈要求是三天后前往南枝坊,如你所言,南枝坊已经没了,它的旧址在哪儿?”陈致远继续问道。
梅思君拿起茶杯的手忽然一停,接着,他说出了一句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话……
“当年的南枝坊戏楼,如今已在我梅家名下,在伏城西郊老宅。”
梅思君似乎早已料到大家会是如此反应,慢慢解释道:“南枝坊最后一任班主赵启功,是我太爷爷埋葬的,当年南枝坊生了何事,下场如何,已不可考,太爷爷没说,我们后人便也不敢问。”
“这些年,除了一月一次的打扫外,那个地方早已无人居住。”
梅思君说完后,仍是一副慢条斯理的模样,甚至还有闲情逸致继续喝茶。
但大家已经或多或少地明白,为什么做那个梦的人是他,而不是别人了。
这个美得超越性别的年轻人身上,带着一股和同龄人格格不入的气质。
他似乎想尽力地融进世俗,却又显得笨拙与突兀。
仿佛他从生下来那一天……就不该活在这个时代。
“这也算好事,至少我们不用费时间去寻找南枝坊了。”陈致远说道。
“除此之外,各位。”阳忽然换了一个话题,他的视线一一扫过每个人,“这次的开幕语与游戏要求,为什么全程没有提到游戏这两个字?”
===人非草木===
阳的问题虽然问在了点子上,但最终却没有得到回答。
一来,大家并不知道到底为什么,这也不是你一言我一语的分析,就能知道原因的事。
二来,虽然看在阳的面子上大家暂时聚在了一起,但几乎每个人都没有一起行动的打算。
包括阳自己也是。
终极游戏并不是报团取暖就能通关的,这次怪谈有七天的时间限制,如果不能在规定时间内探索出足够的信息去通关,所有人都会死。
这次聚会,一是大概了解了关于南枝坊的事,二是和每个要参与【黄泉戏】的玩家确认一件事——尽管大家都要分头行动,各自探索,以求效率最大化,但各自的想法要保持联系,随时沟通。
“可是,如果遇到不能用手机的情况我们要怎么沟通?”秦满江问道。
他有些疑惑,为什么大家对这件事是完全默认的态度?
先不谈厉鬼会不会通过手机作祟,光是信号能不能存在就得打个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