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谢潍州真的作出什么不好的决定,精英中学的名声,那就别想要了。
那怕不用林森的资源,她都有的是办法。
钱是男人胆,女人同样如此。
有钱虽然不能为所欲为,但没钱却只能无所作为。
这话,听起来就让人生气。
但也确实是世界的真相,最起码对于多数人来说,这是可以肯定的。
“钱三一同学转校的事,我希望裴女士可以认真考虑。”
“如果非要离开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我老头子看来,转校是学生的人生自由,学校是不会阻止的。”
“当然,如果真的有别的想法,我也在这里郑重表态,精英中学,之所以叫这个名字,那是因为,在这里的每个学生,都是精英。”
“学校不会因为学生的成绩,去衡量一个学生的成功。”
“他们是现在的精英,更是未来的精英。”
“恕我直言,裴女士的这种做法,对钱三一同学来说,是一种非常负面的教育。”
“非常非常负面。”
“我谢潍州,用我一生的教育生涯做保证,你这个做法,是无理的,也是失败的。”
说到最后,谢潍州气的直拍桌子。
这老头,确实厉害。
如今这吹胡子瞪眼的模样,也确实很有威慑力。
最起码在林森看来,这样的品质,还是非常难得的。
于是,很自然的,林森冲着老头,竖起了大拇指。
只可惜,这老头并不领情,反到很嫌弃的瞪了他一眼。
“你小子,以后这学校,你还是少来的好,每次来都没好事。”
说完这句话,谢潍州一脸嫌弃的走了。
到是给林森整的挺尴尬,不过仔细想想,人老头说的没毛病。
对于精英中学来说,林森的存在,跟灾难没什么区别。
好家伙,只要他一来,学校不是走老师,就是走学生。
就跟规律一样,谁听了不迷糊。
谢维洲一走,气氛就清冷下来了。
好在邓心华急着上来攀交情,到是又添了几分热闹。
只不过,人类的悲欢各不相同。
林森他们这边多热闹,裴音那边,就有多冷清。
甚至,这冷清中,还有一丢丢小尴尬。
这份尴尬,是钱三一给的。
三一同学,用一种重新认识裴音的目光,用一种傲气凛然的姿态,站在道德的肩膀上,俯视着自家亲妈。
钱三一在质问裴音,你怎么能是这种人?
好家伙,妈妈的好大儿,外人这么看她也就算了,这亲儿子也这么来,可真是在她心口上捅刀子。
而且,还是来来回回的捅。
造孽呀!
怎么生了这么个东西!
裴音承认自己有错,但是她认为,自己错就错在,把这玩意生了下来。
至于刚刚那件事,亲妈为了自家儿子,那怕被千夫所指,又有什么问题呢?
婚姻已经足够不幸,为什么儿子还要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这可是她唯一寄托希望的儿子。
这些年,她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到底是为了什么。
裴音的目光,空洞而绝望。
比被人轮了还要绝望。
钱三一的一声又声谴责,已经离她远去。
她在质问自己,是否还记得自己是个钢琴老师。
钢琴的高贵,音乐的优雅,在自己身上,究竟还存留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