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仲夏看嫂子忧心忡忡,紧张得两只手扭在一起。
她握住徐袖冰凉的手,将其放到被窝里暖一暖,温声道:“嫂子,官家心里到底怎么想我不知道,但是今儿我们聊得挺愉快,事情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如果他想对我们家发难,完全没必要来这么一遭,一道口谕就成。”
徐袖其实也明白,只是关心则乱。
她叹气一声,“我太想念他们,咱们一家多久没团聚了,我总想要是今年能一起过年多好。”
这是不可能了,就算他们现在动身返京,也来不及。
“嫂子,咱们都等了那么久,还怕再多等一段时间?”
温仲夏道:“想想去年冬至接到了父亲的信,今年冬至官家亲临温记,可见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也许等到明年春暖花开时,咱们就能盼来好消息。”
“我是长嫂,本该我来宽慰你的,如今倒反了过来,”徐袖柔柔一笑,“夏儿,这件事一直都是你在想办法,真是辛苦你了。”
温仲夏故作生气,“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其实她和温旬父子并未见过面,哪有那么深的感情。
她之所想尽办法,主要原因是毕竟占据了人家闺女的身体,就当是报答原主。
再者温旬父子真能起复,她在东京又会多一坚实靠山。
当然前提温旬确实算得上是清官、好父亲,如果是那种无恶不作之奸人,她才懒得折腾这么多事,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好才是正经。
“夏儿,你说官家以后还会不会再来,我也想见见龙颜。”徐袖笑道。
“不好说,不过有一就有二,等咱们酒楼开起来,就在宫城旁边,官家要来更方便。”
糟鸭掌鸭信、南瓜干
“温姐姐,我来了。”
午时才过,杭妍便风风火火地上门。
温仲夏看她脚步飞快,白色斗篷几乎要飞起来,笑着迎上去,“地上又没金子捡,你跑这么快干吗?”
杭妍嘻嘻笑问:“姐姐,兰姑在不在?”
“哦原来不是找我的?”
“我找她有正经事相谈。”
兰姑人在后院,身为温记的第一护院,外加一帮女孩儿的习武师傅,她不敢懈怠,只要有空就练练拳脚。
别人在这大冷天恨不得把自己裹得像个球,兰姑只穿薄衣,一套拳打下来,额头冒汗,浑身散发着热气,围观的人看得都不禁热血沸腾。
“好,打得太好看了!”
杭妍抚掌大声叫好,看兰姑收拳站定,马上奔过去递上汗巾。
“兰姑,擦汗。”
“多谢。”
兰姑有些受宠若惊,这位开封府尹家的千金之前见过几回,但她们的关系似乎没到如此熟稔的地步吧。
杭妍咧着嘴角,“兰姑,我今儿来是想请你帮个小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