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全身上下犹如被碾过一般的疼痛。
此时雪下得越来越大,细密的雪花纷纷打在她的脸上,化作冰水,犹如寒针刺入肌肤。
正当她眼前阵阵发晕时,张连虎的马踢踏着来到身边。
他居高临下地大笑不止。
“跑啊,怎么不跑了?”
“你不是很能耐吗,不是女中豪杰吗,现在怎么像只死狗一样啊……”
张连虎得意极了,嘲讽了好一阵。
温仲夏的眼前蓦地压过一片阴影,接着身体悬空,被张连虎抗到马背上。
他也随即上马,张狂笑道:“温仲夏,我早说过,你迟早会落在我手里!”
“驾!”
温仲夏趴着,头脚悬空,肚子被马背顶着,一颠一颠的,快要把她顶吐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挣扎着力气喊话。
张连虎此时也摘掉了蒙面巾,笑容阴沉,“我找不到那个贼人,只好找你啊小娘子。”
“我说了……那贼人……与我无关。”
“无所谓,我就是要找个人报仇,只要报了仇,我的心病就能解了。”
除了那贼人外,温仲夏是和那件事最密切相关的人。
张连虎已经不关心她是不是背后黑手,只要解决她,想来也能有效。
解了心病,他身体上的病肯定也能好。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下半、身那二两肉。
疯子!
温仲夏想吐,从身体到心理。
张连□□进了一片林子中,离主干道越来越远,不晓得到底要去哪里。
可以肯定不是好地方。
温仲夏强迫自己冷静,骑马的颠簸也让她从方才摔下去的眩晕中逐渐清明过来。
她摸了摸胸口,多亏冬天衣服一层又一层,穿得多,滚来滚去,东西还没掉。
张连虎此时一脸胜券在握,只顾看着前方的路,没有注意趴在马背的女人有什么小动作。
雪势进一步加大,伴随着寒风袭来。
温仲夏知道不能再拖,趁其不备,毫不犹豫地朝他的大腿,扬手扎了下去。
“啊……啊……”
张连虎顿时吃痛大叫。
没错,温仲夏手里拿的正是从马大娘那里借来的一把剪子。
小,但很锋利。
她当时只觉得心中不安,借来以备不时之需,现在真派上用场了。
她用尽力气,还在肉里狠狠转了一圈。
张连虎痛得五官扭曲,“你……你这个贱人,放手……”
他伸手去拔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