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仲夏没有放手,仰着头,一双柔情似水的眼睛直直望着他。
“方才在茶铺你想说什么?”
杭曜心跳如鼓,坦诚道:“我想问……我送你的那盆茶花全开了吗?”
温仲夏点头,“全开了,可美了。”
“那,那上回你说等花全开了,要告诉我一件事……”
杭曜被她盯得喉咙发干,“那件事是什么?”
温仲夏嘴角翘起,眉宇间带着俏皮的狡黠。
“我已经告诉你了。”
杭曜又傻了,几时说过?
温仲夏抬起二人相握的手,“这不就是咯。”
两个人都在大街上光明正大手牵手了,意思还不明白吗?
杭曜激动地结巴起来,“夏儿,你你是说……”
温仲夏笑道:“那根玉簪子你带着吗?”
杭曜连连点头,用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那根去年未送出去的玉簪子。
温仲夏微微睁眼,她只是随口一问,没成想他真的带在身上。
“你不嫌硌得慌啊?”
“我只是这几日带在身上,我猜或许能送出去了。”杭曜眉眼间全是抑制不住的欢喜。
温仲夏微微一笑,“帮我戴头上吧。”
杭曜小心翼翼插在她乌黑的发髻上,温柔道:“很好看。”
“是玉簪子好看,还是我好看?”
“你好看。”
“都说你不解风情,我怎么觉着你是在扮猪吃老虎啊?”
“什么叫扮猪吃老虎?”
“……”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悄然多了一对可爱的有情人。
压板肉
“这桩案子朕是看在张卿为社稷夙夜匪解的份上,才小惩大诫,不过众卿千万莫要心存侥幸,仗着自己身居高位,继续肆意纵容儿孙,以及一帮乱七八糟的亲戚倚强凌弱,无法无天。”
在朝会上,赵圭当着底下众大臣的面,专门提起张连虎的案子。
“……下回要是再有这类事,朕不会再顾及什么情面,到时朕连你们一块重罚。”
赵圭一番正颜厉色之下,张渐又一次反省,其他臣子也高喊:“臣等谨遵陛下教诲。”
该训的训完了,赵圭神色一转,提起另一件高兴的事。
“明年又是三年一度的大笔之年,朕期盼良久啊,诸卿有什么良策,现在可以提一提了。”
见官家脸色好了许多,底下的大臣吊起的心缓缓放下,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论起明年的科举,赶紧把方才的事揭过去,免得烧到自己身上。
科举一事向来是礼部负责,礼部尚书和礼部侍郎早有准备,将目前的筹划一五一十上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