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曜道:“官家这两日便会派人将旨意往宾州送,走官道的话,明年开春他们应当就在回来的路上了。”
现在已经是十二月,快了快了。
今儿依旧寒风凛冽,但徐袖此刻丝毫不冷,反倒热血沸腾,有些燥热。
她坐不住,欢喜地来回踱步,嘴里叨叨着:“算来没几天了,他们回来住哪儿啊?咱们是不是得租个宅子,租哪儿好呢……”
温仲夏看得好笑,拉住她的手,“嫂子,再快也是年后的事了,别急,咱们时间有的是。”
在她一番安抚下,徐袖平静了不少,不好意思地笑笑,“对不住,我实在太高兴了。”
这么大的喜事,必须庆祝。
温仲夏略一思考,拍掌道:“从明儿开始,温记连续三天全场打六折。”
油条包麻糍
温记百味全场六折大酬宾,顾客们自然欢喜,但这还不到过年呢,大家都猜肯定是主家有喜事。
不过温仲夏提前和丫头们交代好了,父兄要调回来一事暂且捂着,对外一律宣传是庆祝温记酒楼年后开业,提前造势。
不能太高调,以免中间再出幺蛾子。
当然温记酒楼的重装工作确实全部收尾,温仲夏十分满意。
尤其是那个点心区,装潢完毕后,令人眼前一亮,大伙儿都说从未见过这种风格的陈设布置,新颖好看。
温仲夏给马大叔和他的手下付完工钱,又包了一个大红封。
老马他们忙完这单活,置办了满满当当的年货,还专门到温记买了不少糕点,欢天喜地的回家准备过年。
还未到除夕,大街上已经开始有浓厚的过年气氛,左邻右舍碰见了问一问年货买好了没,不是急事的话总能得来对方懒洋洋的一句“过完年再说”。
“哎呀杭博士,你不是才吃饭嘛,再使点劲啊。”
温记后院里,几人正围着一个石臼打麻糍,杭曜溜达过来,心生好奇,撸起袖子也想试试。
他和温仲夏好上后,现在每次吃完饭都要到后院转转,跟进出自己家似的,已经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大家也习以为常。
打麻糍看着简单,其实颇需要一些力气,不常干活的人捶打几下手便发酸。
杭曜自觉打得不错,可是兰姑还是觉得太慢,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从他手里拿回杵槌。
“杭博士,你这慢悠悠的不行啊,客人几时才能吃上麻糍,瞧我的吧。”
兰姑是打麻糍的好手,一下一下,手里的大杵槌仿佛没有重量,又快又有力,虎虎生威。
杭曜暗暗佩服,巾帼不让须眉。
朝旭则在旁边帮着打下手,兰姑捶打几下,她就将石臼里的糯米饭团翻个面,直至将其打成粘稠的泥状,看不到任何一颗糯米粒。
刚刚打好的麻糍洁白软嫩,香糯弹牙,贼好吃。
温仲夏这回要卖的不只是简单的麻糍果,而是油条包麻糍。
长条状的麻糍抻长铺在油条上,撒芝麻和黄豆粉,来一点花生碎更香,再将油条对折,油纸一包,好大一团。
刚做好几个,马上给大堂等着急的客人送去,另做了几个拿去犒劳院子里辛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