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桉有点好笑地道:“掐脖子?原来你好这口。”
“……不好。”应倪平躺着用两只眼睛乜他,“不是说好一周两次吗。”
比起前两个字的坚定,后半句显得有些瓮声瓮气。
心虚的原因大概是体内的水分太充足了,两片薄唇翁张间,被溢出来的那一部分打湿得酸酸涨涨。
夜里的公馆远没有雅顿庄园安静,处于闹市的缘故,时不时传来几声轮胎擦地或者鸣笛的声音。好在楼层不低,玻璃厚实,透进来后,并不刺耳。
反而是陈桉的声音让人耳膜发痒。
“十二点已经过了。”他陈述。
应倪一副很不相信的样子,调子倔倔的,“是吗。”
陈桉咬上她的唇瓣,“今晚和明早,选一个。”
应倪口腔里的氧气被全然掠过,含混不清地答着:“早上。”
陈桉放开她,下唇瓣冒了点鲜红的血。是他吮吸舌尖时被她留下的杰作。
用指腹擦去,居高临下地垂睨她:“那就等着在梦里被我杆醒。”
“……”气得应倪抬手去打他。
巴掌没扇上,指尖划过他脸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印子。陈桉重新覆上来,又舔又咬的,手同时行动,被惩罚得呼吸越来越重。
房子里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吴庆梅和陈京京说不定还没睡。想起上回在陈桉卧室闹出的巨大动静,应倪按住往下钻的手。
“没套。”
“在路上。”陈桉说。
半晌后应倪才反应过来,“你什么时候买的?”
衣服是纽扣式的,陈桉解了两颗觉得太慢,卷起推到下巴处,捧着让鼻梁陷进去,黏糊的嘬声不
断响起,“你玩我的时候。”
“……”
这话听着像她才是点火的人。
应倪觉得她不该手贱,又觉得陈桉未免太敏感。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玩的是变大后的竹节虫。不过再想想,陈桉和她结婚不就是图这个吗。
男人对女人的喜欢,可以是深刻的,也可以是肤浅的。但无论哪种,都绝对包含对身体的痴恋。应倪渐渐放松了身体,从扭捏抗拒变成享受。
按照客观事实来说,在酒店没有进入,这是他们的第二次。
房间的温度越深越高,在冬季的尾端热得吓人。还处于前戏阶段,汗水就已经黏湿在鬓边。让陈桉放过馒头的是一通电话。
他翻身下床,应倪拉下衣服,卷进被子里。呼吸还喘着,陈桉就拎着一个没有任何标识的密封袋子回来了。他撕开封口扔过来,盒子零零落落散了半张床。
应倪被震惊得哑然了一瞬,而后愤愤看向他:“你是要做死我吗?”
“让你挑一款,我还没那么……”陈桉斟酌了一下措辞,“能干。”
这话说出来根本就是在谦虚,应倪已经领略过他的身强力壮。视线从左到右潦草扫过,白装反光什么也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