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搞懂你在指哪边……我知道你想哄我,我也没那么难过,我们回去吧。”
“我在指那边的楼啊,城西的仲宣楼。”
仇白流露的表情很复杂,仿佛在说“你是认真的?”:
“玉门城里还有好多地方我也不了解的,但是我真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地方。”
“你看不到那座楼吗?”陈一鸣隐隐约约意识到了什么。
“那你回去和我讲讲吧,前面有官兵看着,应该是军事重地。回去吗?”仇白体谅地说。
“嗯……好吧。”
仇白再次搀住了疑惑的陈一鸣,缓缓地从甬道之上走下。
o年月日,玉门城西,:
陈一鸣揉了揉眼睛。
他感觉自己的体力确实全方面退化了。
光是处理城内工会事务、看一些文献、现学一点知识这点事情,他已经开始头疼了。
半边脑袋隐隐作痛,又昏又胀。
“仇白,城里有咖啡吗?”他向隔壁房间的姑娘问。
“这么晚了,你现在要喝?”
“不,我就问问。”
“家里有溶的,我以前喝过一点。”
“城里有卖咖啡豆的地方吗?”
“你要那种咖啡啊……家里也没咖啡机,我也没留意过城里有卖咖啡豆的地方……”
“那就算了。”
陈一鸣走向了床铺,关掉了房间里的灯。
“你是该早点睡了……”仇白轻轻关上了房门,不一会,她房间中的灯也熄灭了。
昏昏沉沉的陈一鸣迅睡着了。
他这段时间总是做梦,明明他从前是个很少做梦的人。
肯定是那个谁在捣鬼呗。
一杆杖,杖头挂着一盏灯。
洒脱的令倚在栏杆边。
“小兄弟,你是不是有很多疑惑?”
陈一鸣只觉得困意未消:
“你这样子会不会很影响我的睡眠质量?”
“要说完全没有,那也不可能。”
“那放我回去吧。”
“别急啊,你就不好奇为什么只有你能看见仲宣楼吗?”
“我还好奇为什么黑蛇能变成我的样子呢!”
“坐吧。”
一转眼,两人已在楼阁中,窗外是不知何时的星与月。
眼前是梦中的菜肴。
“既然小兄弟在梦中品不出滋味,那只能由我代劳了……”令毫不客气地动起了筷子。
陈一鸣喃喃自语道:
“我他妈说什么都没用……”
“小兄弟也不用总是愁容满面吧?”
“我只想和正常的‘人’打交道。”
“但有些家伙,可不管你怎么想,非要闯进来破坏你的生活,你难免需要点帮手吧……当然,不包括我,实际上,我可以让你忘了这些怪诞的梦,这样就等于什么都没生过。”
“哦。你能让黑蛇那个贱逼失忆吗?或者让他从塔姐的脑子里滚出去。”
“也不用强人所难吧……”令含歉笑道。
陈一鸣摊了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