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请,地方我来挑就行。”
陈一鸣背上剑,朝着前方的集会处走去。
“陈大哥,那个姑娘是你家里人吗?”
“是我的房东。”
“关系这么好?”
“因为我付了她不少钱。毕竟我是个危险分子,收留我也是个危险活。”
“哦……”
偌大的工地之中,挤满了工人,但是没有人在干活。
大门口被一伙抄着各式各样家伙的人堵住了。
大门里面的工人穿着相似的工服,堵着门口的那群人……似乎也穿着统一的制服。
“兵马司有令,责令你们限期返工!否则将按律治罪!”
陈一鸣缓缓说道:
“什么兵马司,别觉得穿上这身人皮、你们就有些人样了。在哥伦比亚,你们应该叫城管;在乌萨斯,你们应该叫纠察队。昔日桀骜不驯的武林中人,如今都竞相成为朝廷鹰犬了……”
“少逞口舌之快!聚众闹事,不服王命,已与谋反无异……”
陈一鸣一伸手,就夺过了“城管”手中的讲稿:
“看样子,你们的意思是,没杀了我们就已经是皇恩浩荡了。因此现在官府对我们有不杀之恩,现在应该一边磕头、一边回去上工。是吧?”
“把公文还回来!”
陈一鸣不予理会,将一纸文书交给身后的人群传阅。
“如果你们收了公文,那我们就当你们已经接受告知,如若再犯……”
陈一鸣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们:
“说实话,我和你们这些丝毫没有人权观念的人没什么可说的。不涨薪、不减工时,那我们还会闹,越是克扣工资、越是打骂我们,我们就闹得更狠。想叫来官兵杀人,那也请你们随意,反正照现在的样子过下去,这辈子也没有什么活头。”
“我们可不管你怎么讲!我们通知过了,再不去上工,我们就打!”
“养生丧死都照顾不好的朝廷,也有颜面在这里殴打城市的建设者?”
被兵马司募集的这些人是彻头彻尾的愣头青,他们也懒得辩论,真就抄起家伙冲了过来。
“不准再向前一步,我警告你们!”
陈一鸣抽剑在地上划出了一道分明的界限。
“敢动兵器,我们就有理由打死你!”
棍棒刚越界,就立刻化作了熊熊烈火。
“下次越界,我就不敢保证烧起来的是什么东西了。”
这一刻拄着剑的陈一鸣,隐隐约约地想起来,塔露拉似乎也这么吓唬过执法人员。
他记不清塔露拉究竟有没有在他面前这么做过。
但他知道,如果塔露拉站在这里,一定也会这么做。
“该死的术师!我们不理他了!”
那帮人觉得自讨没趣,于是悻悻散去。
工人们长舒了一口气,他们可不敢得罪官府,毕竟他们还要在这座城里讨生活。
“陈大哥,你说要是刚才,他们打伤了我们的弟兄,我们会不会日后更占理一点?”
“别想了,你们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才真是得不偿失……你们以后想要一直有人罩着,可以去城西的武馆那里交点会费,入了会之后,哪怕老板给你们停工资、我们也会提供补贴。”
“我们知道了。”
“今天你们的老板不想过来谈判,那就散了吧。有进展了就和哥们说一声。”
处理完这一带的委托之后,陈一鸣就去找仇白吃饭了。
没什么奢华的大餐,只是两盘普通的盖浇饭。
出租屋炒菜不太方便,他们大多数时间都在外面的饭馆解决。
“你挨打了?”仇白向他询问。
“没有啊。”
“那你身上为什么沾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