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红的光线如同鸟笼罩住了周遭的空间,接连不断的爆炸依次生。
然后,他看见了“鸟笼”出现了一角黑暗的缺口。
空间的红光瞬间收敛,凝聚为血红的剑刃直直地刺杀过去。
紧接着,银白的剑刃也击打在了那道黑影之上。
“嘶——呼——你能活下来,就已经是个意外,没想到你还能这么茁壮地活着……”
诡异的头盔上,红色的眼睛如今才绽放光芒。
“无论在哪里把你消灭,你们都能算是光荣地死去,对吧?”
“呼——温迪戈的巫术对我们并没有显着的影响,因为我们并不是通常意义上的活着。”
两人同时抽开了锋刃,黑色的法术与银色的剑气同时弥漫着空间。
僵持数秒之后,一道血红的冲击波击中了内卫的身躯,但未能穿透那套漆黑的制服。
“嘶。你用起这一招来,像一个温迪戈幼崽。”
“你从今晚赶着去投胎,说不定也有机会当一个温迪戈幼崽。”
内卫如飞鸟的黑影一般溜走,然而银锋如梭一般流转,咒法化形得到了出神入化的运用、不下十套剑法在周遭的空间被瞬间释放。
他还记得自己曾经在玉门的擂台上用东国的太刀迎战仇白。
录武官只是简单介绍了一句,燕返之术,当分三式,一式预判、一式截后、一式杀敌。
十来套剑法在空中、在前、在后、在左、在右纷纷绽放。
空中顿时火花四溅,那是内卫的军刀与剑气生了碰撞。
当火花绽开之时,内卫看到了一柄直直冲来的剑,它已经来不及再挡下这一记飞剑了——如果继续压制自己的力量的话。
周遭的法术在一瞬间消失,黑浪险些将天上最后的两截新月吞没。
陈一鸣在这一瞬间也感受不到自己的佩剑了,为了追求度,他刚才将它直接抛了出去。
也正是这个决策,让他刚才没有直接冲上去,一点黑色沾上了他的鞋尖。
他毫不犹豫地用火烧除了被玷污的部分。
黑浪在他眼前转瞬即逝,在内卫的指挥之下、化为了成型的枪矛。
一眨眼的功夫,这些尖刺也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它们似乎不是按照直线的轨迹移动的。
而陈一鸣已经失去了手中的剑。
那又怎样?
他猛然挥动左拳,尽全力动了咒法化形的冲击波。
黑色的囚笼出现了缺口,但陈一鸣并没有奔向那一线生机。
对于现实与虚幻的混沌,确实让他很困扰,让他很难相信眼前的景象。
所以他现在,也同样不相信肉眼所见。
法术远比感官更可靠。
他轻轻一跳,就在这坍缩的土地之上、找到了最短的运动路径。
内卫的攻击落空了。
他还以为这些家伙没有多少感情,没想到连内卫也会感到震惊。
震惊导致了一瞬的迟疑,也为陈一鸣又创造了一次机会。
咒法化形从斥力转变为了引力,从神罗天征变成了万象天引。
内卫下意识地抵抗。
呵,下意识,还保留着人类的习惯吗?
那这样的距离正好符合预判。
红色与黑色在半空中如墨团散开,然后一齐长出尖刺。
终究是黑色更胜一筹,但不同的是,内卫是在以自身为中心施法,而陈一鸣则不用顾忌,至少在这个距离不用顾忌。
陈一鸣还准备继续加码,但他现那团黑色如同破败的柳絮消散了。
他赶紧施法、转身、回防。
特制的乌萨斯军刀砸在了特制的义肢之上。
内卫的这一劈砍并没有用上全力。
因为它的另一只手正在捂着头上的管道。
“嘶——我警告你,不要试图杀死我,不然你同样会葬身此地,或者更糟,成为一个更加危险的坍缩体。”
“你们就是如此恶心,你们可以肆意残害别人,却能免遭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