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一系列不愉快的事情,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侵蚀了他的耐心。
也许他确实有些上头了,他现在特别想争这一口气。
“不行的,先生。干员的战斗能力测试一般不允许无关人士旁观,有危险的……”
“煌是有关人士,还是无关人士?”
“这……”
里面突然探出了一个菲林的脑袋:
“啊?刚才是不是有人在叫我的名字?哟,你怎么在这?抱歉抱歉,是不是插队影响到你了?”
“没事,我今天不着急,我刚才只是想问问她、我能不能进去看一眼……”
“进来吧,毕竟有我在呢,也不会出事的。”
那位工作人员见两人认识,赶紧放他进去了。
陈一鸣跟着煌进入了其中一间屋子。
刚进门,他就下意识地捂住了眼睛。
倒不是被眼前的电闪雷鸣晃到了……
“一气白雷正法,纵贯方圆三化!”
而是那种熟悉的源石技艺勾起了他惨痛的回忆。
和梦境中不同,雷法唤起的电流真切地流经了他的身体。
这种感觉是真实的。
就像他在司岁台的监牢中体验过的那样。
烧焦后,肌肤被瞬间治愈,然后再次烧焦。
与此同时,诡异的源石技艺仍在一刻不停地扰动他的认知。
他和炎国本来应该无冤无仇……
电光和细微的麻痹感仍在撩拨他最惨痛的回忆。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煌有些后悔把他带进来了。
“天哪,惊蛰小姐的源石技艺真是太令人惊叹了!”
“我的头都竖起来了……”
“这些红光也是她的法术吗?”
陈一鸣痛苦的目光透过了指缝,他努力地用嘴唇挤出几个字。
但是声音一旦出口,就化作了怒吼:
“麟——青——砚!”
o年月日,罗德岛本舰f,:
陈一鸣从一个昏暗狭小的房间里醒来。
前天闹出的安全事故他确实得负主要责任。
煌来看望他了:
“你现在消气了吗?”
陈一鸣点了点头。
“你还记得生什么了吗?”
迟疑一会后,他摇了摇头。
“我当时也被吓了一跳,你几乎一气呵成就跳进了,呃,惊蛰的电网里面,同时用法术操控了很多金属——大多是房间里的器材,来干扰她的法术。
“然后你几下就把她锁喉了,当时我还有点纳闷,你应该穿戴了金属的义肢,但是为什么不怕导电?我靠近后才现你已经用土石覆盖了手臂。
“不得不说,我感觉ace大哥都没法那样战决,更别提我了……啊,惊蛰她是最受伤的,她眼睁睁地看着你开始,呃,失控,然后看着你冲过来。
“然后她也确实认出你了,准备应对,但是什么都没来得及。你感觉快把她吓哭了。她从小到大应该没受到过这样的打击吧,可能她也会有心理阴影了。
“哎,我不是来教训你或者开导你的,我是个战士嘛,我觉得你那几下子还挺帅的,我看完了才上去拉架的……我怀疑我再晚一点真要出人命了。
“不行,不能这么说。我觉得你应该也反思过了,你看,我这手臂上的绷带,我也受了点教训吧。罗德岛的管理嘛……说是一个大公司,其实都是熟人社会。
“怎么说呢,我一直觉得很多时候我们像一个社团,大家相互之间都会给点面子。你为罗德岛、还有感染者的贡献……这里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我们不能公布你的身份。”
“我知道。”
“所以,我真不知道你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如果生在我身上,我该怎么做?但我知道,你肯定……很委屈,很痛苦。而且我也是刚知道你和惊蛰还有过节。”
“她……唉。”
“其实她就在外面,她昨天就想来找你的,但是有点害怕……你先向我保证,不会再欺负她。然后,你们两个谈谈吧?”
“我保证。”
“那你进来吧,要不要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