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昨晚,老皇帝还刚刚在一位年青学生妹子身上冲刺了一夜,这种由内向外透出的充满活力的感觉,让他对林洛极为满意。
血兰,真的是一项伟大的明。
林洛已经毫无争议地被内定为今年皇家科技奖最高奖的获得者。
“牧民的统治者……”
韦青青一脸黯然。
韦旦问道:“你知道吗,你的祖爷爷,也就是韦泽爷爷,他是怎么死的?”
“死于年老,器官衰竭……”
“是见死不救。”
老皇帝收起脸上的玩世不恭,正经地答道。
“他的最后一天,突然爆了脑溢血,然而根本就没有人给他救治,大家就这么看着他躺在床上,瘫在那里动不了,大小便失禁,没有人救他,也被禁止救他,就这么看着他,一点一点地死去……”
老皇帝还算是收敛没全说出真相,因为对祖爷爷见死不救的人,就是他的儿子,以及他身边的所有人。
“你祖爷爷是个什么人,你很清楚,那是他选择的道路,会有这样的结果,也是必然。处于我们这样地位的,没有人可以反抗自己的统治基础,强如他,最后还是失败了。下面的那些羔羊,只要留一口饭吃,就会很老实。有人多拿多吃,就必然有人少拿少吃。少数人的幸福,必然建立在大部分人的不幸之上。西华大部分国民的幸福感,就必然要让外国国民感受不幸。至少,血兰在国内的价格,比在国外还要便宜三分一,不是吗?痛苦是比出来的。有了和国外的同类作对比,民众会理解和感到庆幸的。我们的责任,只是控制下面的人,啃树不能把树啃倒,牧民不能把民吃光。”
韦青青低头,无语。
在她身上,最后的理想主义,这时正在一点一点地死去。
“前几天,你到那些富家子弟常玩的地方踹了门,你所以能轻松地把全国的天上人间都关了门,不是因为你是皇家公主,只是因为他们是东华的人开的。你父亲本来就准备对东华在我们这儿安插的棋子下手清洗,你不过是恰逢其会而已。”
老皇帝说着拉起鱼杆,钓起了一条鱼。
“你祖爷爷是个明白人,可惜他太明白也太善良,他不肯啃树,也不肯牧民,到最后,众叛亲离,孤家寡人,后来就再也没有人学他了。我不学他,你父亲不学他,你也别学他……伟大的人物,只可瞻仰,学他,会死无全尸的。”
“可是,当民众的忍受力达到极限时,矛盾爆出来……”
“要爆也是东华那边先爆……我的那个远房堂兄,他现在全国上下日子都很不好过,迟早会有好戏看。待他那边爆出来,我们事后过去吃他的尸体,国家又能过上几十年的好日子。再怎么说,现在的西华,是未来二十年里,全世界幸福指数最高的国家,没有之一,你应当能满足了,人民也应当满足了。我们早已站在山顶,别学你的祖爷爷,已经站在最高的山峰处了,却还在朝天看,妄想与天比高……强如他,最终还是掉下来,摔得粉碎……”
老皇帝边说边从鱼钩上扯下鱼,扔回了水塘中,旁边,一个年青的少女走上来,给他递上了用血兰调制的饮品,老皇帝举起,一饮而尽。
“血兰,真是好东西。”
老皇看着杯中的血兰花瓣,感叹道。
“那个林太平,他今天的身份地位,其实也勉强够配得上你了。如果你喜欢……”
“你说什么啊,他有女人了。”
韦青青脸一红,拒绝道。
老皇帝却在这时把手往身后一搭,看着天空道:“对于我们来说,这个世界得不到的东西不多……不过,爱情,对我们来说确实是个奢侈的东西……我现在突然理解我们的祖爷爷了。他在当时,征服了全世界,被世人象神明一般地崇拜,能追求的东西也已经不多了,余下的,大概也就是建立完美世界这样的理想了吧……”
有一瞬间,老皇帝的脸上露出神往的表情,然后他又迅地摇了摇头,把这个疯狂的想法摇了出去。
“我终究是个俗人啊!”
老皇帝一边想着,一边拖着身边侍侯他的美少女服务员,回房,开战。
一边搂着美女,一边做着激烈的运动时,老皇帝在心里道:
“长生,女人,权力,这是男性恒久不变的追求……象祖爷爷韦泽那样的人,他只是历史的异常点,而不是历史的常态。”
对于孙女的“天真”,他并不担心,她只是因为一时的善念,一时糊涂没有想通罢了。
经过今天的点拔,已经想透了的她,应当不会再犯蠢了……
不过,那几个高层的混小子,最近也玩得有些过火,回头得把他们的父母家长叫过来敲打两下。
还有那几个替这些浑小子办事的狗腿,则要拖出来扔出去判死刑,借他们的人头平息一下民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