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在西华还是在东华,韦青青的名声都很好。
一直坚持在做真慈善的她,走的是亲民的群众路线,更在这两年里,赢得了“人民的公主”的称号。
这不是别人封的,是两国的民间的人民给予的。真慈善假慈善还是摆拍作秀,人民的眼光还是雪亮的。
现在在三谷区,每个礼物放点都是人山人海。此次送的小礼物,主办方可是极为用心,并不是一个小纸盒里装了两粒糖果的应付。
事前,他们用了几个月的时间做了详细的数据调查统计,确认了当地孩子的大致数字,年龄层次,基本的家庭结构。
这才根据情况分批准备了适合不同年龄阶段孩子的礼物。
一到二岁的婴儿,准备的是一罐婴儿奶粉。
三到四岁的,是昂贵的巧克力糖果。
五到六岁,七到十岁的,则是食物和玩具搭配。
参予者工藤新一知道,光是这些给孩子们的礼物,组织者就花费了了三百万华元。
如果再加上全区的贫民提供的“免费”一餐,全部花掉的钱过了千万华元。
三谷区的居民点,学校,都是礼物地放点,为防止有人重复领取,领取者需携带相应的户口本或证件。
身为组织者之一的工藤新一看到,组织者这方,每出一份礼物时,相关的工作人员都把领取者的身份数据详细地记录下来。
“三谷区的人口具体结构情况,因为官方不作为,连东京市正攵府都不是太清楚。但这一次,这方面的数据……”
身为精明杰出的侦探,工藤新一敏锐地嗅出了这背后的危险性。
他猜对了。
林洛搞宗教,除了替韦青青烧钱养人望外,更是借机把触手渗透到基层,收集底层的各种国民大数据。
现在的光明圣教里的任务就是不停地收集底层各式各样失业者,失意者,不满者,绝望者的具体数据,然后西华情报部门的人,则会在这些人中,挑选适合的目标。
除了少数西华情报处渗透进来的特工外,大部分参予者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慈善的事,但实际上他们已经沦为西华情报部门的下线而不自知。
工藤新一隐隐闻出了危险,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应付。
在三谷区做了两个月的慈善事业,工藤新一看到的,光明圣教在林洛的指导下,做的全是实打实的善事。
经济危机期间,三谷区的普通民众的悲惨生活,他全看在眼里,官方正攵府完全把这里视为遗弃之地,根本不管这里民众的死活作派,他同样也看在眼里。
刚来这里时,三谷区垃圾堆成山——平均三天才会有人进行清理,原因是正攵府把城市卫生承包给了私人企业,为了压缩成本,清洁工是三天才过来运一次垃圾。
这里也没有医院——幸好林洛开出血兰,并将其白菜价化,降低了患病率,但是这里的居民还是需要医生的——比如堕胎和生孩子,还有老年人的各种老年病。
在光明圣教在这里开设第二家青青医院时,这里的居民病了,要么等死,要么花钱坐上十几公里的车到其他区的医院去。
而几处卫生条件很差的黑诊所里,更是不知坑死了多少堕胎者和产妇。
在林洛和韦青青到来前,根本没有人管这里的人生老病死。
除了送礼物外,青青医院派出了大量的医生,给这里的居民进行免费的身体检查,同时免费送药。
因为人力不足,他们还临时雇佣了大批别的医院失业的医生。
工藤新一已经看出了一点名堂,但是他现在很矛盾。
“如果我将现的这点线索向凉子报告,她一定会做出处理。可是这样一来……”
工藤新一看到,那些收到新年礼物的孩子们,现在个个脸都露出开心的微笑,不光是他们,他们的家长的脸上同样也露出了微笑。
在这个艰难的时代,这样的微笑,工藤新一在这里已经很久没有在三谷区看到了。
加入鹰狼队近半年,亲眼看着药师寺凉子签下一份又一份地逮捕令,看着身着黑衣的“思想审查委员会”的人,一次又一次地从三谷区的民宅里,抓走所谓的“危险份子”,每一次都在拷问工藤新一的良知。
工藤新一把目光投向西边,遥望着那里。
“今天晚上,药师寺家正在家族的庄园里举行盛大的晚宴,接待来自东华和西华的公主。那里现在一定宾客云集,豪华得不得了……朱门酒肉臭……”
“哥哥,谢谢你们的礼物!”
就在这时,工藤新一的衣襟被人拉了拉,原来是一个跟着父亲来领礼物小女孩在招呼他。
小女孩子和其父亲脸上的感激,瞬间摧毁了工藤新一身体里的最后一点犹豫。
他微笑地回应着,然后把手伸到内衣袋里,将已经写好的将要交给药师寺凉子的调查报告用力地揉成一团。
“在这里的半年,是我近七年的卧底生涯中,渡过的最快乐的日子。”
他在心里对自己道:“我要守护这份快乐,这份微笑……”
他的良知,让他做出了决定。
东京思想审查委员会的总部里,药师寺凉子也正召集手下的得力干将在开会。
凉子道:“西华的那位公主,真是越来越会玩了。她是西华的人,却跑到东华日本来大搞慈善,这是过来落我们的脸吗?”
“快过年了,正攵府也得给下面散一点福利好处的,可是……”
说话的人是灰原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