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时,他声称要亲自赶去巴尔的摩调查此事。
但实际上他在离开前,给各地的军队,出了一条暗语指令。
指令名称是:审判日。
接到这条指令后,大西洋联盟各个洲中,军队纷纷揭起反旗。
他们按照早就准备好的预案,进攻当地的市政府、国民议会、电视广播电台,同时攻占富人区和大公司,按照事前准备好的名单抓人甚至是杀人。
口号也早就准备好了。
“占领华尔街!”
“杀光蓝血调整者!”
“把金融资本家统统吊路灯!”
“Logos圣子组织是寄生在大西洋联盟身上的毒虫!”
极具讽刺意味的是,这些口号在过去的一年战争里,是天上的扎夫特在动政治宣传时常喊的,而这一回却全被这群造反的大西洋联盟的军人挪用了。
而这一回,在扎夫特的俘虏营里,经过几个月的强化培训,学了一堆半吊子屠龙术的前大西洋联盟的军人们,开始挥作用。
这些战俘们被释放后,大西洋联盟政府将他们视为危险份子逐出军队并记上黑名单,这些日子他们过得苦不堪言。
而这一切全被军中的那些想造反的野心家们看在眼中,很轻易地就招揽了他们。
这些战俘经过扎夫特俘虏营的培训,已经初步明白了“动群众”对造反能够成功的重大意义。
他们开始鼓动当地的民众也加入进来,参予这场针对“金融资本家”和“军工联合体”的正义之战。
九月暴乱,当时主力是最低层的贫民以及黑绿墨移民,被攻击的对像是国家的中产。
当官方想要镇压时,上层和中层联合军队,轻易地就平定了下面流氓无政府主义者的狂欢。
但这一回局面完全不同了。
作乱的起者,军队中的高层和部分军人,而那些从扎夫特“学成归来”的人,更从一开始就到学校和中产区里,鼓动那些失意和充满怨恨的中产阶级的加入。
学生有冲动有热血,在灾难深重的痛苦时代,总是中二地想当救世主要改变些什么。
中产有文化有组织有远见有上进心,本就是最重要的“干部”后备人材基地。
中产一旦被动起来,大规模造反需要的“干部”骨架,瞬间就被凑齐了。
而大西洋联盟著名的情报部门cIa,政变专业户,在这过程中,同样也大量地参予了此次叛乱。
这是一次顶层策划点火,中层主动加入,下层在被鼓动后“热情”参予的“军人革命”。
从华盛顿到纽约再到旧金山,从北美的东海岸到西海岸,十数座城市瞬间燃起了战火,然后瘟疫一般地向四面八方扩散,一天之内就漫延到全国。
巴尔的摩手机店的三声枪响过后,不到十八小时,大西洋联盟的临时总统费德勒,就不得不象他的前任阿兹拉埃尔一般,乘上直升机,紧急撤离了白宫。
之所以如此匆忙,原因是保护华盛顿的驻军也在这一刻动叛乱,并且开始攻打白宫。
而国会那边,现在也已被叛军团团包围,大批议员正被叛乱的军人象抓羊一般的大批抓捕。
少数仍然效忠政府的军队配合昨天立下“大功”的“临时城管们”拼死抵抗,却节节败退。
所有人都杀红了眼。
进攻的叛乱军人数量比预计中还要多,其中更包含了昨天被逐出国家广场的大批“老兵”。
昨天的惨剧还沥沥在目,大西洋联盟政府是怎么对待他们的,许多人家里有亲人死于昨天的踩踏事件,有人鼓动,就立刻在第一时间加入。
他们中大部分都是参予过实战经历的老兵,年龄虽然大了一些,可是多年在战场上实战的经验犹在,拿起步枪时,个人战斗力并不比年青人差多少。
事隔二百年后,大西洋联盟的都华盛顿,再次一经历了战火。
效忠政府的守军在叛军的攻击下,节节败退中,费德勒总统在安全人员的要求下,不得不带上秘书,紧急乘座一架直升机逃走。
“这个国家完蛋了!疯了,疯了,所有人都疯了!”
象被阉了的狗一样逃出白宫时,费德勒看着下面的枪炮闪光,绝望而恐惧地在心里大叫着。
然后,他看到了地面上有多道刺破天空的火龙正向他的座机飞来。
他的直升机被叛军手中的肩扛式防空导弹锁定了!
“Fuck!”
这是他最后的遗言,一秒后,他的座机被两枚防空导弹连续命中,在空中炸成了碎片。
大西洋联盟的末代总统费德勒,卒。
十二小时后,国防部长加米托夫。海曼在军队的簇拥下,得意洋洋进入了白宫的总统办公室。
坐在总统坐过的座位上,面对着被临时“请”来的各国记者,加米托夫宣布了两件事。
第一,他成立了一个名叫“泰坦斯”的组织,以替代已经被推翻打倒的大西洋联盟政府。
第二件事,就是宣布华尔街、军工联合体以及Lgos等前大西洋联盟的权贵为邪恶的犯罪组织,要求大西洋联盟的全国军人立刻逮捕这些人,如遇抵挡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