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沉一拍大师姐的脑袋,又叫:“我的二师姐何在?”
挂在大师姐身后的文殷,举起拳头:“臣在!”
徐青沉嚷嚷:“我的小说子何在?”
陈说脸红红地从徐青沉身旁冒出来,细声细气:“青沉,我一直在呢。”
徐青沉一激灵:“你他爹吓我一跳,立马赐死!”
陈说:“呜呜呜,不要啊青沉。”
徐青沉猛猛拍龙椅:“拖下去,拖下去,来人呀来人呀!
护驾!”
勾覃稷立马扛着拂尘,来护驾,“长瀑陛下,臣来迟了!”
常衍之杀气腾腾,卷起袖子,拎着剑:“狗皇帝出现了?在哪,在哪?我杀了她!”
徐青沉将脑袋往黄袍里一扎。
安静如鸡。
公孙绎师姐面不改色,注视了半天。
她叹了口气,用力拔下发冠,披头散发,仰面痛喊一声:“帝崩!
!”
公孙绎:“帝崩!
!”
勾覃稷被自已的拂尘缠住:“什么什么?我的长瀑陛下呀!
天呐,贫道也不要活了,贫道随你去了!”
又一个师妹,压上了那道黄色鼓包,压上了大师姐伟岸的身躯。
大师姐扛住了。
顾粼抱着个酒壶,晕乎乎地问身边的人,“长瀑陛下是谁?”
丰端水反应慢慢地,脑子转了半天,一个醒神:“长瀑是小师妹啊?”
顾粼眼睛瞪大,“什么?小师妹没了?!”
徒邪:“什么?小师妹死了?”
丰端水:“什么?小师妹死了?”
顾粼腿软,“长瀑有个好歹,候鹿山岂不是永失朝阳,永无黎明!”
“二师姐不能失去我的桂花汤圆!
长瀑,师姐来了!”
“师姐也来了!”
大师姐伟岸的身躯,最终还是被前赴后继的师妹们,压垮了。
她艰难地支撑着身躯,在师妹们的淹没中,将右臂上的黄袍鼓包,举起。
像是举起最后的火种。
火种里,长瀑陛下呼呼大睡。
静静观察许久的四师姐,崔举探出双臂,将黄袍连同小师妹接过,踏过师姐师妹们的身躯与哀嚎,潇洒离开。
剩下一群醉鬼,痛不欲生地趴在齐恕身上,又是拉又是拽,又是划拉。
哭着喊着,要给长瀑陛下立墓志铭,写悼词!
陈说终于在人堆里冒出来,撸起袖子,扬起巴掌,一个接一个,给这些脸上甩巴掌。
“啪啪啪啪啪啪!”
“少说晦气话,青沉活得好好的,你们都给我死!”
陈说扇完了师姐们,追着四师姐的影子,扬长而去。
齐恕长叹口气,望向头顶明月,在师妹们的悲戚声中,搞不懂自已是做了什么孽。
这群人又是怎么坏掉了脑子。
平日一个个都不肯彻底醉去。
今晚在给小师妹挡酒上,比来比去,最后整个候鹿山全军覆没。
散是满天星,聚是一……。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