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槐:“呵呵,徐女君不像是人世所生。”
徐青沉纳闷,问低眸看来的崔举,“师姐,她是不是在骂我?”
崔举未言,只听那谢垂山继续道:“徐女君婉约纤秾,仿佛花儿里开出来的。”
她说话带着些北方的儿化音,京郡谢氏在北冠州,长淮江以上,大楚版图最北方。
徐青沉不甩她,她感觉自已被调戏了,决赛还没开场,她还有机会找回场子。
她看了一眼师门的方向,揣度自已在这里干坏事,会不会被老师尽收眼底……
谢槐发现她的视线,也跟着扫了一眼高台上候鹿山,阴恻恻勾起唇:“你在看谁?梁絮川?”
谢槐低低哑哑的嗓音,如毒蛇吐信:“那家伙,可绝非善类啊,田舍娘。”
徐青沉立马怒了:“你说什么?你竟敢骂我仙风道骨,光风霁月的师尊?”
“荒谬!
!
找死!
!”
徐青沉就着谢槐倾身的动作,一把揪住她的衣襟,挥拳,硬邦邦的一拳,狠狠砸在了谢槐的脸上。
又一拳对着她的鼻梁,“砰”
地捶下去!
“狗日的玩意儿,敢骂我老师,不想活了!”
徐青沉喊着“我和你拼了!”
,然后骑着谢槐,压着她打。
在她身后。
她的崔师姐拉着偏架,将谢槐抬起要踹的腿,一把按住,又擒拿了她的双手,十分自然地助纣为虐。
而跟着谢槐一起上台的那个北冠州女君,吓得脸都白了,一个劲摆手:“不要打了,你们不要打了!”
她颤巍巍地喊:“这可是京郡谢氏的嫡女君,打不得!
打不得啊!”
见弱弱的喊声没有用,她又手舞足蹈,急赤白脸地喊,“不能打了,松手啊!”
她伸手要拉徐青沉,徐青沉直接一胳膊肘甩开,厉目瞪向她:“敢伸手,连你一块打!”
那北冠州女君吓得几乎要趴在地上。
四周的学子们,都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
有人低呼:“那不是京郡的谢垂山?”
“天呐,这人谁啊,竟然对谢垂山动手?”
“谢垂山竟也有被摁着打的一天!”
众人既然看到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
她们施施然起身,张开手,和方才登台的裁判老者一起,走向那撕打在一起的两人。
七手八脚,将两个人拉开了。
徐青沉被拉开了,脚还在拼命地朝谢槐踹,“竟然敢对我老师出言不逊!
我打不死你!
以后最好别让我在人世看到你,否则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人群忙乱地,又是拉扯。
徐青沉脑子清醒得很,顺手将落到她手边的檀木扇,悄无声息收缴塞进袖子里,重重朝谢槐“哼!”
了一声!
让你嘚瑟,让你用扇子压我袖角!
!
看我不咪了你的宝贝!
谢槐仰面倒着,被人扶着,唇角和鼻梁都是红肿,眼尾也有些红。
她抬指擦过唇角,扫了一眼指尖的血,恨恨磨着牙,眯眸看向徐青沉,道:“好生凶蛮的荆妇野女!”
在她身旁的一圈女君中,有人忽然道:
“谢垂山,你方才对圣师出言不逊了?”
谢槐冷笑一声:“那梁絮川也不过如此,连个田舍野女也能纳入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