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弟弟,立马像是小狗一样,缀在她脚后。
徐青沉低下头:“你们不要跟着我。”
两小只泪眼汪汪抬着脸,“好想姐姐,一刻也不能再离开姐姐了。”
两小只开始啪嗒啪嗒掉眼泪。
也不用小袖子擦,就看着徐青沉狂掉眼泪珠子。
老实巴交地,将眼睛鼻子哭得通红。
徐青沉头疼,道:“走,进屋,我看看你们的凤绣学得怎样了。”
要看凤绣?
徐从从、徐容容立马一个健步往屋里跑。
搞起雄竞,两个弟弟向来很卖力。
两块帕子同时拿到徐青沉面前。
两张小脸充满期待。
一张神采奕奕。
一张脸上有个小鞋印。
徐青沉忍着笑,“咳咳,怎么回事,你们学了这么久,就这点水平吗?”
她挑剔:“凤绣可是一门价值千金的技艺,可是看看你们绣的什么样子?知道吗?姐姐我出门在外囊中羞涩,想用你们绣的荷包换钱,但别人都看不上,说价值不了一点金呢。”
“姐姐丢脸死了!”
“练,继续练。”
两个弟弟立马哭丧着脸,诚惶诚恐。
丢下一对自责得快要枯萎的弟弟,徐青沉拍拍屁股去找牧白。
走到一半,还没走到牧白院门前,便被人拦住了。
是李宣雾的贴身小厮。
说是母子情深,听闻家主回来了,小少君便啼哭不止,大约是思念家主得紧。
徐青沉挑了挑眉。
思念得紧的,怕是少君的父亲吧。
她施施然,转步走向李宣雾的主院。
还没进院,便听见哇哇的婴儿啼哭声。
徐青沉进来后,哭声便停了。
摇篮边青衣墨发的男人,收回抚摸婴儿的手,含笑回眸看向进门的女人。
“妻主。”
李宣雾起身走来。
优雅矜贵的男人青袍落落,冷白的指尖在摇篮上滑过,狭长的狐眸深深望着站定的女人,小步缓缓走来。
徐青沉站在原地,得意洋洋朝他挤了挤眼睛。
李宣雾失笑,丝滑的墨发滑落在徐青沉耳畔,李宣雾抱住了她,“欢迎回家,我光芒万丈的妻主大人。”
他凑在她腮边,亲了亲。
徐青沉被他叫得浑身舒畅,也亲了亲大老公的头发,“晏晏在家乖不乖?”
雅致的幽香在屋内袅袅。
屋内的仆从们都退下,只留下两人。
李宣雾的目光眷恋地在她面上流连,眸底藏着千言万语,垂目以面颊摩挲她的面颊,“乖,晏晏乖极了。”
“那献之乖不乖?”
“献之没有为夫乖。”
徐青沉坐在榻上,李宣雾将精致的脸庞贴在她小腹,瘦长的手掌探入她的袖中,深深攥紧,缠缠绵绵与她交握。
“长瀑君在外间大放异彩,为夫独守空闺,吃尽了相思之苦。
只恨我是男儿身,不能时刻追随妻主,与妻主一同名扬天下。”
“可若是女人,晏晏还如何与我长相厮守?”
徐青沉被李宣雾像条蛇一样缠着。
他深深浅浅咬着她的衣带,蹙着眉头,“一百二十日,六个时辰,一刻钟。
妻主与我分别了这样久,侍身恨不能化为一阵风,永远缠着你,死活都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