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沉一脚将她踢开。
“你疯了。”
她蹙眉,将脚尖踢在陈说的胸前,月光落在她身上与头顶,如一袭神光薄纱,冷冽的眉眼不可亵渎。
陈说觉得自己就像一只阴沟里的蛇虫,贪婪卑鄙地,非要明月照她的沟渠。
陈说低眸,人畜无害的斯文脸庞,扬起温顺的笑意,轻轻吻在徐青沉的足尖。
滚烫的唇,一路迤逦到脚踝。
她的脸红透了,脸上的青青紫紫充满了凄楚的破碎感。
徐青沉收回脚,叹了口气,在榻上坐直身,探手摸到陈说的额上。
陈说扬起修长的脖颈,吻上她的掌心,轻轻舔了一下,不断嗅着。
“你发烧了,难怪昏了头。”
徐青沉将书丢了,下榻,将泪眼婆娑的陈女君拎着,“我带你去看大夫。”
“我不要。”
陈说:“青沉就是我的药。”
陈说躺在地上,魅惑的男装横陈。
徐青沉被她拖着抱住,无奈,“你真的病了,别再胡说了。”
徐青沉估摸着,这都得要有39度了,“等你烧傻了,我不要你了。”
陈说哭哭啼啼站了起来,“那不行!”
徐青沉:“……”
徐青沉将她一直捏在手里的陶偶摘下来,放在一旁的架子上,捏了捏鼻子,亲了她一口,“听话好不好?”
陈说捂着脸,两只眼睛逐渐直了。
呼吸从急促,变得缓慢而深长。
陈说更热了。
鼻血滚滚淌下来。
徐青沉疑惑:“李宣臣下脚那么狠?多久了还在流血?”
陈说黏在徐青沉身上,眼神迷幻:“青沉……”
她挨着她的肩头,鼻息滚烫,烧得晕乎乎像是在做梦,呢喃:“这是在做梦吗?青沉,那我是不是可以随心所欲了?”
“啊呀,青沉真可怜,又入我的梦了,青沉今夜想要被绑成什么样子呢?”
“青沉,试试我新制的……”
她贴在徐青沉的颈后,亲了一口。
徐青沉大骇。
她一直以为不断挨揍的陈说是个M。
原来竟是个隐藏这么深的抖S吗?
徐青沉像是被蛰到一样,感到恐惧,使足力气,抡圆胳膊,一巴掌扇在陈说的脸上,“你清醒一点!”
陈说根本不要清醒的。
徐青沉最后堵住了她的嘴,将她卷在床上,红着脸让仆从去找大夫。
大夫总算来了。
徐青沉站在一旁,擦了把汗,这真是跌宕起伏、惊心动魄的一天。
一个撞刀自杀,一个发烧发疯。
跟这两个女人比起来,还是她的晏晏和牧白省心。
哄着发烧的陈说将药喝下了,又温温柔柔念了睡前故事,哄了又哄,好不容易将她哄睡了。
徐青沉在灯下支着头看书。
她像个陷入中年危机的一家之主,沧桑地叹息,揉乱自己的头发。
年后还是得早些回候鹿山,在家里的学习效率,到底是不如在山上。
两个夫郎的温柔乡,是英雌冢。
两个女人的雌竞,也让人无法招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