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沉哼了一声,拽着商英,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不懂,我猜的。”
商英直起身子,摇晃了下,摁着额头缓解眩晕感,而后被徐青沉一扯,将脑袋轻轻搁在她肩头,无声喘息。
陈说上前一步,质问:“你不是说吃药的是司马绮吗?”
商英眼也不睁,“也灌我吃了一点。”
屋内熏香也有问题,她开窗就是为了丢掉香炉,通风,顺便淋雨清醒些。
严舒好奇完花楼摆设,又好奇问商文琼:“好吃吗?”
商英掩在黑发下白玉般的面颊微红,呼吸灼热,扶着徐青沉的肩头,扫了严舒一眼,没说话。
徐青沉撑着她,“真可怜,春药可是会将人变成野兽的无耻之药。
那司马绮也是笨蛋,把你药软了,哪还有力气伺候她。”
商英忽然定睛看她。
徐青沉咳了一声:“我猜的,我又没吃过。”
“行了,去花楼解决吧。”
徐青沉拍拍商英的肩。
“不去。”
“不用舍不得花钱,英英你这样倒霉,我可以请客的。”
“不去。”
徐青沉想到徐鉴止的办法,“那你要泡冷水澡吗?”
“不,会着凉,我明日还要上值。”
她的声音又轻又坚定,“不必在意,我回家睡一觉应该就无事了。”
商文琼烫烫的体温贴在徐青沉湿透的衣服上,温暖的体温传过来,还挺舒服的,徐青沉顺手搓了搓她的后脑勺。
商英拦住她的手,“我回家去睡,徐长瀑,有劳你送我回家。”
徐青沉:“可以,但等等。”
这个方才救了商英的恩人。
这个一直说她很可怜的徐青沉。
这个同情她中了无耻之药的徐长瀑。
抖抖肩,一把将倒霉的她推在床上,然后招呼上两个跟班,头也不回走了。
“……”
没一会儿。
换了身干燥衣服的女人,笑眯眯又进来了。
徐青沉嘻嘻:“文琼啊,提醒我了,你怕着凉,我也怕的。
本官明日也要上值滴。”
床上的商文琼双眼紧闭。
徐青沉:“你死掉啦?”
这中的是春药还是毒药啊?
陈说没拉住青沉,青沉窜上了床,试床上人的呼吸。
商英睁开一只眼睛。
徐青沉笑容不改,“果然在诈死,就知道你这人,坏主意多得很。”
遂将她另一只眼睛也扒开,“走了,我送你回你家徒四壁的家。”
陈说站在床边,揪着帷幔,轻声:“青沉,不如让严至诚来背她吧,你今日骑了许久马,又淋了雨,已是很累了……”
商英颀长的身形,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我自己可以。”
徐青沉很喜欢看商英的好戏,她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伸出一根手指头,就将商文琼戳倒了。
在商英羞愤的视线中,她随口道:“哎呀,可以啥呀,商女君怕是对女人有心理阴影啦!”
商英有气无力瞪了她一眼,扶住床柱,咬牙又要起身。
“努力,文琼,站起来!”
徐青沉心情十分雀跃爽朗,双手抬了抬,又回头看向严舒,继续惹她,“探花探花,咱们的商探花啊,遭了飞来横祸,今晚差点被人探了呢!”
商探花嘴角微抽,探出手。
徐青沉竖起耳朵凑过去,“探花君,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