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沉的高兴少了一半,“那我不要管她了,让别的大人去帮她吧。”
“可想来,这整个烨阳,最有能力,最得帝心,最善良亲切的大人,非妻主莫属。
那商贾,应当也不会傻到多方下注,令妻主不快。”
李宣雾将茶递到妻主手中,双手捧住,“我若是那行贿的商贾,必定会将全部的筹码,都压在妻主身上。”
徐青沉又爽了,翘起鼻子夸他:“你说得对!”
“不愧是我夫郎。”
徐青沉道:“哎呀,只是区区小事,解救一间被查封的铺子,就能得到这样多的银子。
不用劳民伤财就能得到这么多的好处,这样的甜头吃多了,我怕是要走上贪官之路了呀。”
徐青沉故作苦恼,李宣雾忍不住去亲她,可妻主将茶杯塞他嘴里,又跑了。
徐青沉有点小纠结和小兴奋。
她没有拿百姓一针一线,是百姓自个往她家里丢的。
她都不知道高姓商贾住在哪,怎么还嘛?
只能抬起手,帮她一个小忙咯。
于是徐青沉盘了盘自己的人脉,写了信,托人带去严家,交给在京兆尹当差的严舒,拜托她将事办了。
严舒正在家里给自己爱骑沐浴,用自己洗澡都舍不得用,为未来夫郎买的的香胰子,将马儿从头到脚洗刷得干干净净。
一人一马浓情蜜意间,收到了媒人徐长瀑的来信。
别说只是解封东街一间铺子,就是刀山火海,严舒也能上了。
于是第二天一早,东街那间珍宝斋便撕掉了封条,重新开了门。
高姓商贾此事,在她们商贾圈中传扬开来。
士农工商,商人地位低下,但资产富裕,时常是那些官僚盘剥拿捏的对象,稍有不慎便会被那些大人或是小吏拿捏,只能一次次破财消灾。
只有那些有世家背景的商会,才能将生意稳定做下去。
高姓商贾因为小徐大人飞快的办事态度,感动得泪流满面,决定以后一定要抱紧了小徐大人的大腿。
她也是因为近来家中夫郎一直在看长瀑君的话本,张口闭口就是才华横溢,圣恩正浓的徐御史,所以想着去试一试。
没想到一试就中。
徐大人她拿钱是真办事啊!
徐大人是真当人啊!
整个烨阳商贾圈震动。
之后,不等阿飞撒在门前的菜种发芽,一块块地砖,陆陆续续,被高价买走。
搞得阿飞十分摸不着头脑。
徐家库房一点点被塞满,晏晏已经在安排人修建地下室了。
而徐青沉写信的笔头,也快抡出了火星子……
不过,这点小小的贪污受贿,比起那些士族的大贪大孽不值一提。
即便有人想要因此弹劾她,也无从下手。
毕竟她只是帮助一些人顺利走了正当程序,或是加快了办事速度,合理合法!
那些一箱箱的金银,也是那些商贾慧眼识珠,与徐府门前的砖石草木投缘罢了。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密不透风,牢不可破。
况且,担任御史中丞的徐长瀑,还能让人弹劾了,那简直是笑话了。
那些下属御史们,连司马绮看到她,都得绕着走。
因为每当这些御史提出要弹劾一些很无语的问题时,都会被御史中丞骂,偶尔还得被笏板抽几下。
以至于这段时间来,寒门被弹劾的次数少了很多,朝堂也和谐了很多。
不得不说,徐御史做出了卓越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