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不熟。
有啥好在一起吃饭的?
温谨言对成家骏没印象,但对他很有意见,直接了当的道:“谢谢你了,但我们要回家吃,我姐不喜欢吃国营饭店的菜,她喜欢我姐夫给她做的。”
跟成家骏比起来,他还是更喜欢陆北野,起码做饭好吃,而这人就是个洋狗子,带个眼镜,还不伦不类的搞了个中分发型,他看着就觉得碍眼。
成家骏表情有点儿受伤,“你是不是忘记我是谁了?我们是初中同学,我叫成家骏,以前我们关系挺好,高中没在一起,毕业我就出国了,最近刚回来,没想到你都结婚了。”
说到最后,他的语气有点儿怅然若失的感觉。
温酒仔细想了想,还真是,模糊的记忆突然有点变清晰了,她点点头道:“我想起来了,你那时好像是坐最后一排,还总是低着头不说话,对不对?”
成家骏笑了笑,“对。”
“既然你们要回家吃饭,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温酒点点头,“好。”
姐弟俩找了个家面馆,叫了两份浆水面,配上用当季青辣椒和大蒜做的辣椒特别美味,虽然有点儿辣但更多的却是香。
温酒觉得这辣味正好,高高兴兴一口接一口往嘴里塞面条。
“走吧!”
吃完饭,温酒付了钱,就带着温谨言往晋北医院走,她要把布料和设计图送给何容容,免得她没事做又去做护工。
两条街隔的不算远,古朴的街道两侧大树遮住了烈阳,走在浓荫里还有阵阵舒服的凉风。
温酒看着温谨言问:“你不喜欢成家骏?”
她说的很肯定。
因为温谨言不喜欢陆北野,让他叫陆北野姐夫,跟要了他的命一样艰难,但他却在成家骏面前主动叫陆北野姐夫。
足以证明他更讨厌成家骏。
但她搞不懂是为啥,是因为他弟弟骂过她?俩人打过架?
温谨言反问:“你喜欢?”
“你的眼睛没瞎吧?好好的华人非要打扮成洋鬼子,我没打他两拳就已经很不错了。”
温酒无奈的道:“他要不说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陌生人能谈得上喜欢不喜欢吗?”
“这还差不多!”
温谨言撇嘴,看温酒走的慢特意放慢了步伐。
他们到医院时,何容容正在给夏淮山做衣裳,她这几天已经没有再做护工了,都在做衣裳,她想赶紧把衣裳给夏淮山做好,否则那钱她拿着不安心。
看见温酒和温谨言,何容容连忙把衣裳放下站起来,找凳子给他们俩坐,“阿酒,谨言。”
温谨言点点头,“容容姐。”
温酒跟何容容说完话,看看病床上的何盛问:“何叔,你最近感觉怎么样,好点儿没有?”
何盛笑着点头,“好多了,容容都跟我说了,这回我们家的事儿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家容容还不知道会咋样呢!”
他有些哽咽,“说到底,这事儿都是我错,我要是没有再娶媳妇儿的心思也不会有这下场,更不会让容容受那么多委屈。”
躺在病床上的这段时间,他两鬓的头发已经全都白了,想到何容容避重就轻说的那些话,他的心就像刀割似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