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下雪就下雪,没炉子晚上根本冻的睡不着觉。
虽说都是年轻的大小伙子,但身体也都是肉长的,
温酒觉得赵姨说的有道理,就把围巾带上,“赵姨你别急,我取点儿东西跟你一起去,下雪路上滑,而且炉子你提不动。”
她边说边去店里,打开抽屉从哪里取了包瓜子出来,想问人借东西总不好空着手去张嘴。
看温酒手里拿了东西,赵姨眼睛里的笑意更深了,拉着温酒的胳膊不住的夸赞,“好孩子,要不是有你们陪着,赵姨这把老骨头怕是都熬不过今年冬季。”
温酒嗔怪道:“别胡说,您肯定能好好度过晚年的。”裘海还在努力赚钱给您过好日子呢!
后面这句话她没说,别人的恩怨她不好去猜测。
但能确定的是,有裘海在,她的晚年肯定会过的不错,哪怕裘海现在还畏畏缩缩藏头露尾的像见不得光的老鼠,可他的心思已经明明白白的了。
“好好好。”
“赵姨好好活,等着喝容容的喜酒和你娃娃的满月酒。”
赵姨满眼都是笑意,脸上的泪沟好像也淡了很多,给人的感觉像是重获新生似的。
邻居何大娘听见敲门声出来看见赵姨差点儿没认出来。
“阿华……”
“哎呦!”
何大娘着急的一拍大腿,“是赵姐啊!好久没见你了,差点儿都没认出来。”
“快快快,快到屋里面坐。”何大娘边说边去扶赵姨,“这是你租你家房子的那个老板娘吧?可真招人稀罕,生意也做的好,老姐姐这回是好喽!”
有人招呼能陪着说话,房子也租出去能有进项了。
她比赵姨小三岁,但赵姨看起来足足比她大十岁不止,失去孩子对赵姨的影响太大了。
温酒笑了笑,“何大娘,您叫我阿酒就好,我跟赵姨过来是想问问您家有没有不用的炉子,能不能借我用几天,我们这几天有点儿事炉子不够用。”
何大娘嚯了一声,“有,我这就去给你们拿,你们俩坐,都邻里邻居的别客气。”
她说完就风风火火的走了。
赵姨戳着胸口对阿酒道:“她看着凶巴巴的,但心啊!软的跟豆腐似的,这些年街坊邻居都嫌弃我不吉利,觉得我阴森森的瞧着害怕,就她不嫌弃,时不时送东西给我,跟我说话。”
先是孩子死了,后面把房子租出去租户又在里面死了。
她觉得没盼头,好几回都想吃药死了算了都被何大娘撞见,她才磕磕绊绊的活到现在。
“你仔细瞧瞧她的身材,我想问你给她买套保暖衣穿,她抠门儿的很,舍不得给自己买。”赵姨偷偷给温酒咬耳朵。
温酒笑道:“好的,等赵姨回来了我睁大眼睛瞧瞧。”
“好孩子好孩子……”赵姨看着温酒没忍住又开始夸,“你男人能娶到你真是他祖上积德……”
何大娘把炉子提出来,找了扫帚把上面的蜘蛛网扫干净,“没想到炉子还能放坏,我在我闺女哪儿待了一年,这炉子居然就破成这个鬼样子了。”
外面的铁皮破了,里面填充的白色球球漏了一路。
“你们在屋里烤烤火,我到后院儿弄点儿黄泥巴过来。”
用黄泥巴把漏的地方一糊,再蒙上两块不要的布,用绳子把布绑结实就算是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