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点点头,“好。”
没啥好矫情的,该睡就睡,睡醒了起来轮换,明天还有活,都熬的精神不振不是啥好事。
富贵儿躺在周濂脚下睡觉,陈灿弯腰摸它的脑袋,用手指头扒拉它的眼皮,玩得不亦乐。
周濂气的踹了他一脚,“你能别人见人烦狗见狗咬的不?你要是把富贵儿惹毛了咬你,我就在旁边鼓掌叫好。”
死孩子!
咋那么欠呢!
陈灿想反驳,但仔细一想又觉得周濂说的有道理,富贵儿可是经过训练的军犬,他拿啥比?
“啧!”
“活的不如狗啊!”
“还挺有自知之明。”
俩人拢紧了衣服,嗑着瓜子烤着火有一搭没一搭的小声唠,过了大概有半个多小时。
富贵儿猛的起来往外面跑,把俩人吓了一跳,连忙拿起放在门口的木棍跟了上去,就看见院墙上面有俩人准备翻墙。
“哎呦!”
“还真有不要脸的小毛贼!”
俩人见势头不对就准备跑,陈灿说时迟那时快,一把捞起放在墙角的晾衣服的竹竿拍过去,把俩人扫的咚的一声摔下去了。
“富贵儿!”
“给爷咬!”
富贵儿拔腿就往外面冲。
陈灿原本也想跟着去,却被周濂一把拽了回来。
“你去干嘛?”
“老实回去坐着!”
他们的任务又不是抓小偷,这俩人要只是诱饵怎么办?守好衣服才是最要紧的事。
想到这点陈灿也不说了,跟周濂回去坐着,竖起耳朵仔细听外面的动静儿。
富贵儿很快就回来了,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们就自顾自的躺下闭上了眼睛开始睡觉,有种不把任何事放在眼里的风轻云淡。
周濂看的呲牙咧嘴的,都说狗随主人,主人啥样狗啥。
富贵儿这是随了谁?
看它身上有血,陈灿就知道那俩小偷肯定没讨到好,高兴的哼着歌拿盆倒了热水,想把它身上沾的血洗干净。
这可是功臣!
得好好爱护着!
周濂翻了个白眼,“白痴!晚上这么冷你要给富贵儿洗澡?你咋不给你自己洗呢?”
“消停点儿吧小祖宗!”
他是真的无奈了。
陈灿被怼的无话可说,闷闷的给自己泡了个脚。
富贵儿不洗他洗总行吧?
他俩守了三个小时就去睡觉换张周张成兄弟俩,陆续来了好几波小偷都被他们赶走了。
到临近早晨时,富贵儿又猛的窜起来两眼发亮的看着外面。
陈灿皱了皱鼻子,“哥,我闻到了汽油的味道。”
“有人想放火?”
周濂怒骂,“真他妈的狠!你去把张周张成叫醒,我今晚不揍死他们我就不姓周。”
有富贵儿在,他们很容易就找到了汽油味的来源——
就在店门口。
窗户和门上都被泼了汽油,他们出去时那俩人正准备点火。